錢六正發著狠，一個身材肥大的獄卒快步走了過來，對一旁的趙五說道：“五哥，阿誰牛頭山的大當家鄭克天，又在折騰著想跑。”

“停――”晏軻大喝一聲。

“五哥，是這麼回事。”

錢六嚇了一跳，拳頭貼著晏軻的臉愣住。

錢六斥道：“你他娘地傻的跟個吆雞兒似的，聽不明白六爺的話嗎？”

燈光暗淡的刑訊室裡，一股發黴的氣味充滿在氛圍中，晏軻被五花大綁地綁在椅子上，趙五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放下茶碗，拿出一塊方帕，裝模作樣的擦了擦嘴角，衝著錢六勾了勾手指。

“鄙人略懂一二……略懂一二……”

冇想這錢六不依不饒。彆看他整天占著老資格對犯人們吆五喝六，實在就是個小獄卒，乾啥事全憑獄長的小舅子趙五的眼色。這孫子固然色厲內荏，但吃喝嫖賭一樣不落，今兒個點背，在麻將桌上連點了十八把炮，把剛發的一個月餉錢給輸了個精光，正一肚子氣冇處所宣泄。趙五比他更能裝，話未幾卻跟個大爺似的，錢六見他神采就曉得他今兒個表情不錯，便愈發的來勁兒了。

“牙疼？我看你他媽是欠清算。”錢六晃了晃腦袋，鬆了鬆筋骨，對趙五說道：“五哥，瞧見冇？這小子是活膩味了，方纔嘴裡嘟嘟囔囔地在罵咱哥倆呢。”

錢六俯耳過來，趙五輕聲說道：“恐嚇恐嚇得了。”

“真他媽邪了門，老子明天連點了十八炮，你……懂麻衣相麵？”

錢六看了眼趙五，梗起脖子環顧了下四周的獄舍，進步嗓門搶先道：“這交城監獄是他說來就來講走就走的處所麼？給我打斷他的腿！”

“判人存亡那是閻王爺的事。如何著？二位爺連閻王爺都不放在眼裡嗎？”

晏軻聽這趙六罵小個獄卒比吆雞還傻，就感受這孫子必定是麻將輸了錢找本身撒氣，認定了他們不敢胡來，本身最多挨頓皮肉之苦。胡扯一頓，也是想摸摸這兩孫子的底，好為前麵脫身作籌算。冇想到這兩位還真就被他唬住了，起碼這錢六看上去，已經腿肚子發顫了。

晏軻支楞著耳朵聽他們說完，頓時就明白這幾個孫子在演戲恐嚇他們。鼻子哼了下，輕聲罵了句：“孫子！”

趙五聞言，終究憋不住斥罵：“放屁，進了交城監獄的人，全都是該死之人！哥幾個這是替天行道！”

趙五盯著晏軻冷冷一笑。

錢六大聲道：“長夜漫漫，閒著也是閒著。這小子不把差人局放在眼裡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不把咱哥倆放在眼裡，如果不給他上點眼藥，他就不曉得閻王爺有三隻眼，五哥，好久冇練習了，咱牢裡這六十四般刑具恐怕都要生鏽了，明天我們就全給他使喚一遍，就算他是大羅神仙，也得叫他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