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曉得,這群跟著他看熱烈的老百姓中,混了兩個他非常熟諳的身影。
現在高升纔看清楚這老者的臉,拱手行禮,笑著回道:“不知先生可代寫告白詞。”
現在,村市裡已經人來人往,各種呼喊做買賣商販、老百姓雲集,前來趕圩的各村老百姓人隱士海,村市一條街人滿為患。
“這如何使得……這不好吧……小生怪不美意義的……”
“饅頭是啥?”
“這貨郎,扛著牌匾,也不見賣東西啊。”
高升的臉頰抽了一下,老臉一紅,好吧,風俗性又蹦呈當代詞彙了,唐朝群眾大眾聽不懂也不怪。
和張大柱一樣,長鬚老者也對紙張上的“饅頭”兩個字大為獵奇,當曉得饅頭是一種點心以後,長鬚老者迷惑了。
待高升拿了字,訕嘲笑道:“小生另有一事,還請先生幫手。”
老爺子和老太太本日來上河村,是為了賣新編的簸箕。
當然,他是看不出來書畫的好壞的,隻不過他對掛在牆壁上的畫產生了興趣。
“哼,這個敗家子!”
比及兩副字寫好以後,高升又讓長鬚老者在大字下畫了個冒著熱氣的饅頭,雖是國畫畫法倒也栩栩如生。
鋪內擺放著出售的筆墨紙硯,四壁掛著書畫,一個長鬚老者坐在居中的長案前,低頭提筆而書,彷彿正在寫著甚麼。
高升內心竊喜,大要上還得做做工夫,難堪一番,手中的荷包卻已經揣回衣衿以內。
高升扛著“一人一個,饅頭白送”的告白牌,在人潮澎湃的村市裡非常眨眼,不消他呼喊,人群就紛繁看了過來。
老爺子和老太太剛盤跚來到上河村村市,就看到高升在呼喊,因而和老太太就跟了上來。
長鬚老者看著他,俄然雙眼放光,問道:“郎君要在那裡‘一人一個,饅頭白送’?”
唐朝的畫家大多是宮廷畫家,畫畫的時候不缺絹,而紙張拿來寫字的多,故而少有人用。
“先生過譽。”高升客氣著,就他看人的本領來講,這長鬚老者彷彿不簡樸的模樣。
呼喊一起,就算高升聲音不大,老趕圩的村民和現場賣貨的貨郎及老百姓都看了過來,這麼風趣的呼喊還是第一次聽到。
長鬚老者遵循他的要求,找來一張長寬都有三尺的紙張,用大號羊毫寫下幾個大字。
“山外青山樓外樓,咱家饅頭就是牛,諸位走過路過的父老鄉親、叔伯嬸孃、郎君娘子,原價二文錢的饅頭,現在全白送,大家有份,一人一個,早來早吃,厥後吃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