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恩師,公然交友甚廣。”
然後在仲春底,老張在開遠門外的一座草料場,拔地而起雙手衝四周抱拳:“多謝各位兄弟抬愛,百忙當中還抽身前來赴約。想必大師也已經曉得了,下個月初三,曲江文會大師都是要吟詩作賦的。”
“李震,你想討打?”
躺地上的程處弼頓時叫道:“不公不公,哥哥怎能摔打我,卻不經驗這個口出惡言之輩!”
“說的是,說的是呢。”
李大郎嗬嗬一笑,表示不屑。
“程三郎,你二哥的是狗腿,你是他兄弟,豈不是你也狗腿?”
“我要一首五言。”
“哈哈哈哈……”
瞪了一眼賴地上不起來的程處弼,張德看著李震,“大郎,你和三郎都有錯,他要打你,已經吃了經驗。你跟三郎道個歉,自家兄弟,莫要礙著麵子生分。”
老張傲視斜視,掃了一眼兩人。
“哈哈哈哈……”
“哥哥說的是,此事懸在心頭,讓人茶不思飯不想,展轉反側,徹夜難眠。若曲直江文會我半點詩文也做不出來,隻怕要被阿耶打的屁股著花……”
“這些詩文,哥哥看過了?”
自打李勣被封曹國公,加上隔壁住著“忠義社”社長,李震表示老衲再也不怕你程老三啦。
李震趕緊詰問。
一聲聲拷問,讓世人都是慚愧難當。
“貴甚麼貴!必定是智障大師礙於情麵,才收的如此之少。城南客舍那些窮酸措大,一首酸詩少說也有一兩百文,倘如有人喝采,那便是一貫起。但那些措大,能和智障大師比嗎?”
張德又道:“本日我讓人叫來的,都是家中有兄長,或者本身就是宗子的。不為彆的,就為勳貴之家的臉麵,我等也不能在曲江文會上被人嘲笑。”
“嗯?”
說著,他五指伸開,緩緩地捏成了拳頭,收回了嘎啦嘎啦的聲響。
言罷,張德掃了一圈:“我等勳貴後輩,一貫人憎鬼厭,長安城內,哪個見了不退避三舍?眾兄弟當作威風,好不對勁,我卻感覺丟人。倘若威風,殺突厥狗高麗豬,才叫威風。如果對勁,招考考個狀頭,那才叫對勁。”
我們不是不表示,而是不把才調吐出來罷了。
“啊?!一首詩,竟然如此短長?”
老張神采沉穩,神情淡然,雙手向四周壓了壓,然後︽7,道:“實不相瞞,讓鄙人騎著黑風騮殺兩個突厥人,也許還行。如果作詩,不如讓突厥人殺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