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可有婚娶?”
胭脂看著柳文才並未答話,待見到柳文才推至門前,轉眼就要出門,她倉猝叫住了他,“柳公子留步,公子若不嫌棄,胭脂可否為公子獻上一曲,聊表謝意!”
柳文才也想解釋清楚,可在那種環境下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再加上楚行歌臨走前千丁寧萬叮囑交代過,不成透露那位蘇東坡老先生的名號,這便讓他更難解釋了。這件事上柳文才實在也夾著私心,對於胭脂的聘請,是個男人都會動心,任誰也不肯放棄這個與美人獨處的機遇,他也不例外。
“你們把頭讓開,免得刺到頭上去了。”杜鵑瞪了二人一眼,挑著針線從二人身前劃過,嚇得他們倉猝縮回腦袋,坐在原地發楞。
“楚行歌!杜鵑!”胭脂細細念著這二人的名字,“柳公子可曉得他們的住處?”
“十年存亡兩茫茫,不考慮,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苦楚!”胭脂悄悄念出了這段江城子,昂首凝睇著身前的柳文才,眼中有淚光閃動,看不出何種情感。
“哦!”胭脂多少有些失落,她本覺得柳文才便是作出江城子之詞的才子,現在卻又撲了個空,眼下雖探聽到了真正作詞人的名字,其下落卻又無從得知。
第八章
柳文才端著茶杯悄悄喝了一口,卻發明這茶實在太燙了些,想吐出來,卻又冇美意義,隻能強忍著吞了下去,燙的滿頭大汗,神采更紅了。
“行哥哥,你說這個真能有助就寢?”
房門被柳文才悄悄關上,屋內的燭光閃動,偶有飛蛾圍著燭火起舞,舞畢卻又揮著翅膀撲哧一聲撲向了燭火,散出一陣烤焦味,很美,也很可悲。
入夜後的長安並未歸於安靜,反而非常熱烈,這個年代的娼妓是合法的,是以長安城大小各色青.樓不下百餘座,此中以紅樓為最。
“公子,這個密度可好?”
夜深時的楚府靜悄悄的,府裡冇養家犬,這大寒天的,幾個守夜的小工早就躲到屋裡睡懶覺去了,偌大的院裡一小我影都見不到……除了小院裡楚行歌的房內。
“吱!”
楚行歌倉猝撿起皮草打量起來,發明這塊外相一體的羊皮在杜鵑手裡被精美地縫成一個水戴,與後代的熱水袋形狀幾近一樣,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柳文才抵著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冇有出聲,他不是個長於扯謊的人,賢人言:君子開闊蕩,不取不義之財,不貪無勞之功,不可不義之事。這些自小便伴跟著他長大的聖言,現在幾近成了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