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已經在病床上架好了一隻桌子,把飯菜和湯都擺在了牢固的位置。沈約冇出聲,本身摸索著拿到筷子,可眼睛看不見,又夾不起米飯,比及好不輕易夾起來,又不曉得筷子的是非,右手一歪,米粒就從他的嘴邊漏下去,滾到床單上。
顧寧遠揉了揉額角,坐在沈約的病床前,對站在一旁的柳媽說:“你先歸去吧,給沈約清算個房間。”
柳媽欲言又止,有些話她隻是個管家不太好開口,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問,話還冇出口就被顧寧遠攔歸去。
他捏著沈約微微顫抖的手想,本身該哄一鬨他。
“彆悶著本身了。”顧寧遠搖點頭,隨他去了。
沈約在動。
秦姝臨死前最放不下,自認最對不起的就是顧寧遠,沈約救了顧寧遠的命,顧寧遠合該賠償他平生。
明天抱起沈約時實在是太焦急了,還冇有發明。顧寧遠現在才認識到,沈約實在是太瘦了,輕飄飄的彷彿隻要一層皮膚覆蓋著骨骼,內裡添補著的隻要血液和筋脈,半點肉也冇有。
這戰役常很分歧,顧寧遠固然每次來都看看他,可也僅僅是看看罷了,很少能搭上一句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