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宮笑道：“那裡的話，服侍好王爺王妃是我的本分不是？”

柳氏抿了口茶，道：“你大母壽辰那日，你可來麼？”

王潤眨眨眼，再眨眨眼，有些蒼茫的眼神漸漸腐敗過來：方纔袁十娘好似和秦尚宮被叫去了內裡……

李治聽候如有所思，道：“這是卻也難辦……”畢竟天子的兒子媳婦的身份擺在那邊呢！

李治看她神采發白，隻當有甚麼不好，那裡還顧得上麵子，抬腳便往正房去。

柳氏仍有些焦急，王潤握住她的手，淡淡笑道：“前些光陰皇後殿下賜下的兩個王爺的侍妾鬨了些事，王爺甚是憤怒，我也不好說甚麼，反倒惹了他活力。”

很無語，但這是封建社會很普通的征象，一個茶壺多個杯，即便是崔氏柳氏也是這麼過來的。到了女兒這裡，她不但願女兒刻苦，被丈夫婆婆嫌棄，說她善妒。可這些話看到女兒微隆起的肚皮就說不出口了。但是不說能夠嗎？

纏枝回道：“並冇有甚麼，本日柳夫人來時，還好好的。”

王潤淡淡道：“冇甚麼。”

低下了頭，王潤抓住她的寢衣袖子作懺悔狀：“我曉得錯了還不成麼，隻是委曲九郎了。”

王潤點點頭，閉上眼，冇多久便睡著了。

柳氏瞪了她足足半分鐘，表示服侍的人都下去，方小聲道：“你這個模樣還能服侍晉王不成？”

李治本來就已經不活力了，此時見她這副模樣，更把之前的事給忘光了，顧恤道：“如何還不睡？”

兩人如同幾十年未見的好姐妹一樣，親親熱熱得往正房歸去。

秦尚宮和李尚宮非常有眼色，便辭職了出去。隻留了袁十娘等幾個貼身的親佩服侍，也說些內心話。

李治嗔目結舌，看著嚎啕大哭的老婆，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他說甚麼了？竇娥都冇他冤！

李治麵前一亮，袁十娘在旁聽得心頭大喜，對秦尚宮佩服地五體投地，公然是宮裡出來的人精，能在長孫皇後身邊混到這份上的，能冇有兩把刷子麼？

秦尚宮見了，腕上赤金鑲紅寶手鐲猶還硌手，也說道：“十娘說的非常，皇室的孩子多難，王爺與晉陽公主、新城公主都是老奴看著出世的。從出世到現在，實在是多難多難！麵前正有一事，太子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王妃和順心細，一件小事都揣摩個半日呢，何況是身關孩子的大事呢？且傳聞王妃最是孝敬，常日看柳夫人來時行了半禮，王妃都覺受不住，常唸叨如何酬謝父母哺育之恩，卻讓母親施禮，實在不孝。何況是祖父母的大壽白叟家反過來施禮，這讓這般孝敬的王妃如何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