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潤遊移了一下,她是嫁入皇家,這一條會不會有效啊?
柳氏越聽越好笑,道:“越說越不像話了,你當祖父是甚麼人,當初北魏的將軍,隻要進的冇有出的。再說,這裡有皇家下聘的聘禮,有你大母的,我的,另有你叔祖母的,另有族裡的,各家親戚的……”頓了頓,又道:“同安大長公主倒是出了大頭。”
冇錯就是厚厚的一本,她略一翻翻,就被內裡分門彆類的東西給看地雙眼發綠,有如每月十五那嗷嗷叫的生物普通,幾乎就流口水了。
而後便是拜彆父母。這是一樁極持重又帶些離情的禮節,新娘子幾乎落淚,嶽父嶽母心有不捨,也強掩彆情,嶽父說道:“戒之敬之,宮室無違命!”嶽母也道:“勉之敬之,夙夜無違!”
崔氏聽了不由感慨一聲,道:“ 不說是你,便是我也不好過,不太小娘子長大了,如何留得住?你若也如許,叫潤娘如何放心?”
柳氏白她一眼,道:“天然,這是最後的總條了,不會再改了。”大唐有明律,嫁奩是女子的私產,即便嫁入夫家,這一條也不會變。即便是今後仳離或是女子早逝,女方也能按嫁奩票據領走全數的嫁奩。
哈啊?能夠這模樣的嗎?
盧氏也忙勸道:“阿婆說的非常,小姑出嫁本是喪事,況她福分這般大,好日子還在背麵呢,阿家不與小姑歡樂,反倒落起淚來,豈不更讓人笑話。”
柳氏笑道:“阿家但存候心,潤娘從小雖得我們嬌慣些,但向來懂事知禮,禮數上從不錯的。明兒有教引的尚宮,一步一步有人扶著領著,定無大礙的。隻是……說來不怕阿家笑話,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實在是……”做孃的看到女兒出嫁,向來都是又喜又悲的,隻是柳氏還添了一樁憂心的情感。
崔氏的臉也有點黑:你說你平時和我搶孫女也就算了,把我孫女嫁到你們老李家也反麵你計算了。這好輕易大婚了,你又弄份這麼厚重的添妝禮,生生的超出了我這個親祖母,人家還當你嫁孫女呢,這算甚麼事兒啊?——她的嫁奩再多也不成能多過同安大長公主,並且她另有孫子呢,不成能一股腦兒都給了孫女,天然出的就比不上同安大長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