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抿了抿嘴,長孫皇後道:“你們見時可有誰在?”
她的女兒啊,生得如花兒普通,從小捧在手內心長大,又知心又孝敬。她隻但願女兒長大了能嫁個淺顯人家,幸運歡愉地過平生。但冇想到陡生波瀾,女兒的人生門路完整離開了她所能把握的餘地。本該作為平常女人依仗的孃家人,卻也成為女兒的掣肘。她有一種預感,今後王家需求潤孃的庇護了。
柳氏歎一口氣,道:“傻孩子,不是我們草木皆兵,隻是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好時候。如果平常日子裡,有長輩們在,就是見上一麵,說上兩句話,大風雅方的也不怕甚麼。可現在是國孝……”無風起浪,人言可畏,女兒家的名聲多麼首要,必須防備於已然。
祖孫三代王家兒媳婦睜大了眼,這個算甚麼?
失落的李治有些抱怨已經掛了的太上賢人,嗯,現在應當叫先帝了。你如何就不能再熬一熬,熬到來歲等我成了親再掛不成麼?
李治廷了這話有些雲裡霧裡,姑婆母如何會好好的改了性子?如何好好的說到王駙馬的身上去了?
長孫皇後又道:“這王家小娘子雖是機遇偶合,但可貴的是你喜好,她又是個極好的。我本想著來歲就給你們把婚事辦了,也好了結我一樁苦衷。不想出了你祖父這樁子事,我和賢人商討了一下,你的婚事隻要押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