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政暮年在外兵戈,對老婆多有蕭瑟,厥後退役在家了,便感覺要賠償一下她。因崔氏最愛花木,他便在這長安買下大片的地盤,令人蒔花種草,纔有現在的範圍。
同安大長公主揮揮手,道:“你少說這些冇用的話。我看好晉王也不為彆的,隻說這孩子仁善渾厚,不是那等紈絝的。潤娘我又疼她的緊。皇後現在正要為晉王尋正妃呢,我便想到了我們潤娘。”
聽了這話,兩個丫頭皆是一抖,又來了!
繞枝捂著紅十足的臉頰,想哭又不敢哭,轉頭看向姐姐憐憫的目光:“嗚嗚,姐姐,你太壞了,竟然不來救我。”
王潤含笑點點頭,進了內房,見同安大長公主和崔氏正含笑看著她,柳氏跪坐一旁,麵上神情恭謹,見了她,便輕斥道:“去那裡了,這麼些時候纔來,倒讓公主和阿家等你。”
繞枝嗚嗚點頭,終究王潤鬆了手,笑眯眯得持續賞花觀草去了。
不管在甚麼期間,過生日老是大事。但是王潤對於過生日甚麼的,真冇甚麼興趣。不管甚麼年代過生日都是大事,但如果像疇前一樣,能和同窗朋友一起吃吃喝喝玩鬨一場,熱烈一下就過了。但在這裡,生日代表著熱烈,何況生在王家,禮數真是煩瑣的很。王潤按著往年的影象,這個生日真是……累得慌。
崔氏不語,柳氏隻好笑道:“大長公主太汲引我們潤娘了,晉王但是皇後嫡子,天然高貴非常,那裡是我們好攀附的。”
柳氏和王潤都道:“是。”
走了一圈也累了,正要回房去,卻見崔氏房裡的丫頭秋雲急倉促走來,一邊走一邊還喘著,說道:“可找著小娘子了。”
王潤在園中悠悠散著步,天氣甚好,碧空如洗,氛圍中猶帶著淡淡的泥土暗香。昨夜一場大雨,將殘剩的花葉都打落得殘了。
嗚嗚,我錯了,小娘子饒命,我再不敢了……
崔氏脾氣也上來了,理也不睬同安大長公主話裡的逞強,隻當看不見。
姐姐纏枝忍俊不住笑了出來,又忙掩住嘴。
春日裡的景色雖好,但最留不住的也是春光。眨眼間,桃花謝了杏花落。前幾日園中還是百花盛放,但不過幾日工夫,那繽紛的色采已經被或濃或淡的新綠給代替了。
繞枝嘴快,疑道:“小娘子又來玩弄我們了?這招已經用過了,上回你唬得我們轉了大半日的院子給你摘花兒。嗯——這傷春悲秋的模樣真分歧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