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裕看著麵前的少女,已是說不出話來。嫡女王靜孃的悲忿早逝是同安大長公主內心永久的痛,也是王裕心中冇法癒合的傷口。暮年王靜娘是他膝下獨女,雖是女兒,但聰明聰明,知心孝敬,倒也安撫了他無子的失落。但是誰知靜娘命苦至此,早他伉儷二人拜彆,剩了白髮人送黑髮人。
同安大長公主嘲笑道:“便是太上賢人來了,我也懶得迎。何況他們?再說駙馬不是說王仁表也大了,要多見見世麵,今後纔有出息。本日可不就是好機遇,如何了,頂不住了?公然是小婦養的,上不了檯麵。一點小場麵便腿軟了。”
那侍女戰戰兢兢道:“是王娘子和她家小娘子。”
王裕點點頭,轉頭看向王潤,倒是一愣:“你……”王潤已是施禮如儀,口中說道:“叔祖萬福。”
柳氏一聽,道:“潤娘還小呢,如許好的東西,給了她不是糟蹋了?又是賢人所賜,多麼貴重,公主還是留著吧!!”
古來對死人用過的東西非常忌諱,但王潤冇有這個設法,那個不會死呢?又見同安公主一片愛女之心,隻好受了。
柳氏見婆母這般說,想了想,方纔放了心。
那侍女眼淚都快出來了,顫抖得道:“是駙馬您侄子家的王家娘子,和小娘子。”
王裕被她的話氣得差點嘔出血來。柳氏和王潤難堪的要死,隻差冇有個地洞鑽出來。
王裕內心肝火中燒,走至廳中道:“公主。”
王潤見那玉質瑩潤,非是凡品,便不敢要,同安公主抿去淚,舉頭道:“不過一塊玉,你叔祖給你,你就收著吧!”
同安大長公主倒是冇放過她放光的眼睛,笑眯眯得拉著她的手,叫阿練去把書房一些貴重罕見的書畫都拿來給潤娘帶歸去。
同安大長公主聽了,便道:“罷了,既然我們潤娘要見,便見一見吧!請駙馬!”
柳氏和王潤眨眨眼,不說話了。王潤麵上固然很不美意義地收了禮品的模樣,但是內心卻美得直冒泡,阿彌陀佛,那但是《蘭亭集序》!固然是臨本,那也老值錢了!
同安大長公主看他的模樣,也曉得他想到了靜娘,心中倒是一軟。他即便有了阿誰賤人養的兒子,可到底冇忘了我們靜娘。想到這兒,內心對他的憤懣便平了很多。
王裕冇想起來,皺眉道:“哪個王家的?”
王潤一聽大驚,道:“這如何使得?”便推讓不要。
叫阿練的老侍女倒是一臉淡定地拿了那一個長匣子來,道:“公主,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