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花七“嘩”的一聲就從浴盆中站了起來,帶出的水花四濺,語氣冷厲道:“鄭家竟然如此無恥!底下的人才方纔和他們打仗,代價都已經商奉迎了,現在竟然轉手就賣與彆人!”
“喲,當日還為了七女人在這兒大殺四方呢,本日如何還害臊起來了。”許媽媽輕調子笑了一句,便掩著嘴角笑意盈然的扭著腰肢出了門去。
“怕是……怕是鄭家對底下人的身份已經有所警悟了,七宗五姓的力量不成小覷,他們對待這類事情更是敏感,以是就從速將這塊燙手山芋扔給了彆人。”侍女沉聲說道。
“呃……許媽媽,你先把坊裡的這一個月的賬冊拿過來吧,我和鄭老闆對對帳,再把坊子裡分擔記賬、采購、迎客的人叫到這裡我認認。”陸績不著陳跡的把許媽媽的手拋棄了。
許媽媽扭著腰肢走到了鄭柏齡的身後,把手悄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按捏了起來,輕聲道:“喲,鄭老闆不是前些天就派人來盤了帳了嘛,這如何又來盤賬呢?再說了,我為咱鄭家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年鄭家對我不薄,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帳裡脫手腳呀,您說是不是?”
花七將肝火壓了下去,緩緩又坐回了水中,冷聲道:“哼,七宗五姓的力量何止可駭,當年李世民若不是藉助他們的力量,又如何能顛覆大隋江山,世族門閥,盤根錯節,豈能小覷。”
“發甚麼騷,也不看看你那年紀了。”鄭柏齡笑罵了一聲,狠狠在許媽媽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道:“好了,實話奉告你吧,百花坊這樓子,此後不姓鄭了,老爺已經將它賣給了蔣國公府,恭喜你了,你今後可算是找了個國公當背景,該改換門庭嘍。”
許媽媽眼神一亮,鎮靜道:“這不是那日留下三聯絕對和螃蟹詠的陸公子嗎?本來陸公子與鄭老闆瞭解啊,前次不說,害的奴家也冇能好好接待公子。”
鄭柏齡冷哼一聲道:“我們鄭家?你也配!”
“咳咳,不消了不消了,我還病著呢,對完賬我就得歸去歇著了,你去喚人吧。”
不過一會兒,百花坊的老鴇許媽媽就一起嬌笑快步走了出去,這位許媽媽恰是前次在門口和丘神績調笑的阿誰老鴇子,年紀並不甚大,現在不過三十五六歲年紀,身材皮膚保養得宜,再加上打扮合體,如同雙十許人的一名美人,容顏打扮、風情氣質,隻是一笑起來眼角有些許皺紋,其他處所倒似個在女人普通。
百花坊是陸績第二次來了,倒也冇了第一次的獵奇和拘束,鄭柏齡引著兩小我徑直穿過了大廳,直奔大廳前麵的小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