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事情就清楚了。”郭嬤嬤拄著柺杖站了起來冷聲道。
郭嬤嬤狠狠瞪了一眼氣喘籲籲跟著跑出去的屏兒,這才悄悄拍著小桃子後背,安撫道:“二蜜斯,你千萬彆焦急,如果心悸病再犯了,我們還要分神照顧你,你放心好了,我們會想體例救陸公子的。”
那邊的人又是重重一聲感喟,便不說話了。
陸績想著想著,眼睛一亮,俄然做起了身子,一個保命的體例在貳內心垂垂成了型。
鹽,鹽啊……
小桃子不說話了,她向來分得清輕重緩急,從不會撒潑混鬨,她將紮著辮子的頭狠狠埋在郭嬤嬤的懷裡,眼角已經出現了淚珠。
劉義春苦笑著搖了點頭,他的這位老火伴已經三十多歲了,卻仍然有些天真。
小桃子聽後倉猝催促道:“那你們快去呀,我跟你們一起去。”
濤子強忍住眼淚,哭喪著一張臉,想了半晌這才道:“師父,冇有了,那惡人一上來就跟熟諳陸大哥普通,諷刺說陸公子冇了之前在百花坊的威風,他們冇說幾句話,就把陸大哥帶走了。”
“哼,豈可如此!陸公子既然是蒙冤受屈,為何反倒還要登門求人!既然冇有做負苦衷,我們就和他們堂上對證,此事疑點重重縫隙百出,一查便清楚了,為何要滋長這類歪風邪氣!”孫百年痛斥道。
陸績思忖了一會兒,這纔出聲問道:“那私販軍鹽的人是周憲嗎?”
…………
天策館內院的大廳當中倒是燭火透明,氛圍嚴厲,該來的不該來的人幾近都在這兒了,郭嬤嬤端坐在長官之上,眉頭舒展,神采深沉,堂下世人也是各不言語,一片沉寂。
劉義春點了點頭,遊移了半晌後又道:“我見譚國公府的丘公子倒是來找過陸公子幾次,倘若陸公子真是我們猜想的那樣,那日便是和丘公子一起去的百花坊,我們不若去找一趟丘公子,如果他肯幫手,那事情或許就好辦一些了。”
“或許是吧,也或許不是,我已身陷囹圄,是與不是與我又有甚麼乾係呢?我無父無母,無妻無子,於這人間早已無所牽掛了。”那人渾不在乎道。
“此法可行。”郭嬤嬤緩緩點頭道。
那人沉默了半晌,這才緩緩道:“冇人讒諂我,我是主動替人頂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