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低聲道:“自金吾衛拿了唐敏以後,他便帶著侍衛在街邊吃了碗麪,然後回家了……”
就在此時,一名寺人悄悄扣了扣殿門。
“李元昌父子跋扈放肆,淩辱百姓,在天子腳下長安城中尚且放肆,在魯地……在青州,所行者更甚,私販官爵,皋牢士族,占地搶田,家父發覺更是被其所害……罪人所言,句句失實,還望陸縣子明察!”
陸績隨便瞥了人群幾眼,揮了揮手衝身側的金吾衛道:“來呀,押歸去。”
“朕的兒子……就真的冇有一個雄才韜略之人嗎?”
李承乾來的很快,來的也很急,當他看到滿臉是血的張思政時,他乃至都冇來得及發脾氣,更連朝服都來不及穿,隻穿了一身絲綢衣衫便倉促進殿。
彼蒼驕陽之下,唐敏之單膝跪地,字字鏗鏘。
“罪人青州刺史唐傅之子唐敏之,家父蒙冤,遭漢王李元昌及琅琊王氏聯手讒諂冤死,故幾番刺殺漢王,罪人雖是莽漢粗人,但也識得仁義兒子,本日陛下和陸縣子以仁義二字想招,罪人不敢不來,本日特來投案自首,罪人不求活,隻求陛下能明斷此案,稽查首惡!”
李承乾身形一抖,再也不敢說話了,顫顫巍巍地拱手見禮,緩緩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