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絨僵住了。
頓了頓,她又淡然彌補道,
唐鬱:……
然後他用懶惰又涼涼的音色輕笑了一聲,
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如何能不收呢?
“不收的話顯得唐少你跟個傻逼似的。”
那大少爺高高的挑著眉,又暴露了點被衝犯的不悅來。
“打敗盛英朗和打敗我如何能同日而語?”
“還給你起名叫初雪?還放話說會庇護你,跟著你的公交車追了一起……你是不是感覺挺好玩的?除了神經病這個外號你還能給我安個傻逼的名號?”
顧絨無話可說,隻好脫了左手手套,但是方纔把手套拿在手裡,她便驀地想起了甚麼,立即就要收回擊的時候,卻被人一掌控在了手裡。
“顧絨,你這麼些天看著我都在背後裡發笑吧?”
“顧、絨。”
顧絨:……
顧絨內心悔怨不迭,張了張嘴卻甚麼解釋都冇能出口。
“既然不成同日而語,我就多收你兩千。”
那手掌苗條而潔淨,完整的將她的手裹在了掌心,皮膚相貼,出乎料想的緊。
口罩下的嘴角微微一抽,她看向中間的王叔,那大叔卻嘿嘿笑著回身溜走了。
男人已經一把砸掉了手裡的頭盔。
接著他昂首,伸手極快的摘掉了顧絨的頭盔,乃至冇有摘口罩,他便緊緊盯住了那雙眼睛。
而麵前的男人卻低著頭,並不看她,隻悄悄握著她的手,垂垂的用食指指尖去觸摸那道細頎長長的疤痕。
“用不著這麼多,我和盛英朗一次也就三千罷了。”
男人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冷,
“握個手吧妙手。”
顧絨瞄了一眼那疊錢,有點心動,卻冒死忍住了,
“戴動手套如何能叫握手,妙手這是瞧不起我?”
唐鬱閒閒的接過那疊錢,低著頭道,
顧絨一動不動,唐鬱攤開她的手掌放在麵前,看著那一道疤,低聲道,
“都見過這麼多次了,竟然還冇認出來,你是不是感覺我跟個傻子似的?”
他抬開端來,朝顧絨勾了勾唇角,接著便咬著舌尖吐出了阿誰名字,
有錢人的傲慢我還真是搞不懂。
顧絨翻了個白眼,接過錢敏捷的數了五千出來,剩下的又全數遞向唐鬱,
顧絨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抬手去握,唐鬱卻撤開了,道,
冇有了眼鏡遮擋,那雙表麵清楚,眼尾上挑,清冷又妖嬈的鳳眼便完整的呈現在他麵前。
顧絨迷惑的昂首看他,後者恰好彎唇暴露個笑來。
“這但是我親手包紮的傷口,除了我本身以外,向來冇有人能享此殊榮,以是我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