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歸氣,話說到這份上,祁心藍也就清楚衛琇是鐵了心不肯再見她一麵了。本日這戲做到這裡,也差未幾了。她已經極力要見衛琇了,他不肯見她,不肯聽她勸她也冇體例,衛良樹和衛瓊都挑不出弊端了。既然衛琇鐵了心要和他弟弟作對,就不要怪她心狠釜底抽薪了。祁心藍淡淡地對樂天成一嗤:“我和琇兒是有些曲解,但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橫插一杠,幫我們做決定。”她說完,也不給樂天成完整反擊的機遇,甩袖就坐了下來,自端起茶杯漸漸喝茶起來,那姿式端方高雅又閒適,跟趙摶之常日喝茶的姿勢的確一模一樣,就彷彿是同一套禮節標準法度裡教出來的。這在某種程度上不能不說是一種哀思,當母子間本應最天然密切的乾係薄弱得隻能靠這類虛像外應來左證類似點的時候。
過了一陣子,趙摶之就和顧生槿一起下樓來了。
江湖人士你看我,我看你,大莊主不是叫趙摶之嗎,這個甚麼“琇兒”又是如何回事?看來有戲,並且是很有戲。有幾個熟悉的江湖人士相互擠眉弄眼的已經悄悄交換了起來。
他們都已相互十多年未曾相見。
出了房門,走出數步,樂天成覷了兩眼徐添風,似笑非笑:“你不是一向想見你小師叔麼?如何見著了,反而這副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