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摶之不再提這茬,顧生槿的全部重視力又放到了趙摶之的傷口上,第二次沖水把內裡的汙跡衝鬆動了一些,但冇有完整衝出來,顧生槿又來回跑了兩三趟,才把嵌到血肉裡的汙跡搗磣潔淨了,然後是撕了內衣用內力蒸乾包紮起來。他們已經做了能做的防護辦法,會不會發炎就看運氣了。
趙摶之站在洞內清幽處,看他在洞外毛毛躁躁地忙乎,豆大的雨水蹦珠一樣批量落在他身上,衣物上,濺起一層白得像在發光的水花。
“如許。”趙摶之就半垂眼輕笑了一聲,彷彿隻是隨口一問,隨便拍拍身邊的石板麵說:“到這睡。”顧生槿也不跟他客氣,就在他身邊坐下,趙摶之拿撕剩下並蒸乾了的裡衣綢布給他細細地擦頭髮,大略是他的行動非常輕柔,顧生槿坐著坐著,不知甚麼時候就靠著他睡著了。
顧生槿手裡的筷子啪嗒兩聲掉到了桌子上。“你說甚麼?”他思疑本身聽錯了。
顧生槿有些奇特,莫不是明天不消辦賞劍大會,莊主是以閒了下來,過來找趙摶之和本身閒磕牙聯絡豪情?
第二天淩晨,顧生槿被趙摶之拍醒,又喚醒了迷含混糊的戈璧,抱著他穿越晨露滿盈的淩晨霧林,回了鑄劍山莊。鑄劍山莊冷冷僻清的,全然冇有昨日人聲鼎沸的熱烈,問了才曉得戈璧一夜未歸,莊主怕沈愉懺悔,將一莊的保護仆人都派出去找戈璧了,本日本該停止的賞劍大會下半場也是以延期。
如果顧生槿的神識能跳脫視野的範圍,他是能感遭到不對勁的,但這會兒顧生槿心機不在這上頭,內心的直男雷達完整冇有策動預警,他一點冇發覺非常,當真地捧著葉子對傷口潑水。趙摶之看他抿著嘴角的當真模樣,微微又笑了笑,俄然說:“被你看光了,你要不要賣力?”
顧生槿不消昂首,都能感遭到趙摶之投射來的目光,他挨著趙摶之,趙摶之的身材貼在他水濕的衣裳上,模糊有暖暖的溫熱通報過來。
就算顧生槿對魔教殊無好感,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的內功心法實際餬口功效還是很大的。顧生槿穿上已經比較枯燥的衣服,就去洞口四周脫了褲子依樣畫葫蘆擰乾了,再拿返來給趙摶之。幸虧他這套上衣比較長,該遮的處所還是能遮住,隻露了兩條腿出來,也就談不上甚麼好不美意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