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語坐在馬車前搖擺著腿,看著路途中的風景,表情格外的好。高原的寬廣廣寬的景色讓民氣曠神怡,天空像是水洗過普通的湛藍,白雲彷彿就浮在人的頭頂。遙眺望去,一向能看到聳峙再天涯的雪山,頂上另有未化的積雪,皚皚白雪與天相接。
沐思語懶得再和這個長髮禁婆膠葛,當下快步上前伸手就向紫瓣抓去。誰知手還未觸及紫瓣,那人就指尖輕彈,一柄鋒利的雪刀已近在麵前。
沐思語從未見過有人長髮至此,一不留意脫口而出:“禁婆?”
目送著牧民拜彆,一轉頭,卻看到唐逸白、清風另有風雨雷電雲幾人目瞪口呆的盯著她。
“前麵就是聖山之巔嗎?真夠宏偉的。”站在一處山嶽下的沐思語低聲說道,卻難掩心中的鎮靜。
沐思語看到唐逸白被甩飛出去,立即飛奔疇昔。將唐逸白攙扶著坐起,此時唐逸白的麵色更加殘敗,胸口一熱,一口鮮血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沐思語撫上唐逸白的腕脈,眉頭一緊,已是曉得唐逸白受了嚴峻的內傷。
玄月的大理,驕陽炎炎,一整天都沉浸在夏季的炙熱當中。
“哈哈哈哈,倒是小巧了你們,竟能化去了本使的雪刀。”長髮人話音才落,清風幾人早已將他圍了起來,向他攻去。
唐逸白剛想出聲,身後忍無可忍的沐思語卻先開了口:“甚麼叫一條爛命,這天下性命都是一樣寶貴。你倒說說誰不是媽生爹養的?誰又更值錢一些。”
唐逸白心疼的不得了,幾次都想要放棄去天宗的籌算。可都被沐思語回絕了。
沐思語跑到近處,心中立即歡樂萬分。因那嬰孩懷中,正有一株小小的深紫色植物,從一撮積雪中高傲的冒出了頭。葉片與花朵皆是深紫色,不細看,也分不出花葉。
“哼,一片花葉,你倒說的輕巧。紫瓣曆經百年風雪方得一株,我輩恪守此地隻為保護它長成,豈是你一條爛命想得便得的。”長髮人諷刺的說道,真真是完整不把來人放在眼中。
為今之計也隻要先登上聖山之巔看看再說了。
那人一身輕浮的白衣,在獵獵北風中飛揚,像是融進了烏黑的景色當中普通。又彷彿這綿綿山巒微風雪都是屬於他一人的,霸氣實足。獨一可見的色彩,便是一頭長及腳踝的烏髮,隨風飄散。
固然沐思語挺對勁,可唐逸白還是謹慎的讓她戴上了鬼醫麵具。畢竟這說官話的,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達官朱紫,他可不想沐思語真的被哪一家給認祖歸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