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毓衍看他,陳如師把一肚子酒蟲強壓下去,訕嘲笑了笑:“下午還要做事,我們身為朝廷官員,總不能帶著一嘴酒氣做差事吧?陸巡按,我們應天府衙上高低下,中午是斷斷不喝酒的。”
陳如師這小我,傳言酒量極佳,一人能喝一罈女兒紅,他酒品也算不錯,吃醉了也不吵,隻與人說些家長裡短的小事。
若冇有變故,她這會兒大略是坐在鎮江府衙後院的樹蔭下,一麵與顧氏打趣說話,一麵用著糖芋苗吧?
應天與鎮江相鄰,點心口味差未幾,謝箏吃得慣,卻多少有些感慨。
謝箏把一張摘抄的紙遞給陸毓衍,道:“我去庫房裡翻了金同知冇有拿出來的檀卷。上頭都是這一兩年裡不測或者他殺的案子,隻從檀捲上看,冇有甚麼題目。”
陳如師中午不喝酒?
陳如師當官數年,如果連檀卷都抹不平,又如何能一步步爬到應天知府的位置上?
糖芋苗是用芋頭上最新長出來的嫩芋頭仔做的,一年當中,也就春季嘗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