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毓衍沉聲道：“是遭了烏孟叢季子的毒手，遍體鱗傷，有救返來。”

陳如師坐在一邊，不知他們在說甚麼案子，隻聽“性命”兩個字，就一個頭成了兩個大。

可烏孟叢這個小兒子，叫他老子壞了一回功德，半點冇消停，不但是瘦馬，還是個男女不忌的，養過的小倌兒彷彿都有兩三個。

陸毓衍倒是瞭然，道：“陳大人但說無妨。”

提及來，那烏家不缺銀子，烏孟叢的兒子也冇短過銀錢，當真想要行那些事兒，去吃花酒，去窯子裡尋歡作樂，哪怕是不喜好那些白叟，有錢還怕找不到個新奇的？

既然陸毓衍都不怕那些話贓了女人家的耳朵，他又有甚麼不能說的。

謝箏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能代替貢茶的茶葉，代價極高，數量又有限，烏家若從未品過，如何會去搗鼓那些？

他固然萬事不管，最怕費事，但他也是最最不屑這些肮臟行動的。

老子罵兒子不學好，年紀悄悄就胡來，兒子反過甚去說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脫手時恰好叫我們衙門裡的一個主簿瞧見了。

“可有證據？”陳如師擰著眉問了一聲，話一出口，又搖了點頭，歎了一口氣。

謝箏瞧在眼裡，不由悄悄想，這烏家裡頭的端方，隻怕比蕭府裡的還鬆散了，哪怕她這個蕭嫻身邊的大丫環，都做不到如此。

“傳聞，府上的幾位公子學業不錯，想進府學裡？”陸毓衍問道。

門房被騙差的一看名帖，涓滴不敢擔擱，從速往裡頭稟去了。

烏孟叢得了信，親身迎了出來，連連拱手，請了陸毓衍往裡頭去。

烏孟叢的幾個兒子都不在府中，陸毓衍又說了些旁的，起家告彆。

“能取出來，也是府上有備著。”陸毓衍道。

這不是不法嘛！

烏孟叢是原配生的，他現在嘴裡的“家母”，想來是烏老太爺的填房聞氏了。

陸毓衍這回倒是冇再跟陳如師打草率眼，直言道：“單老七兒子的性命案子。”

過後烏孟叢來衙門裡賠了禮，這事兒才滿衙門都曉得了。

陸毓衍看了眼天氣，道：“時候還早，不如再去詹嬤嬤家中，看看她本日是否復甦吧。”

他陳如師隻是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是眼睛瞎了，這阿黛女人與陸毓衍之間那點兒“眉來眼去”，他看得一清二楚。

陸毓衍在花廳裡落座，抿了口茶，道：“員外這茶葉不錯啊？”

烏孟叢歎道：“有爭氣的也有不爭氣的，說句厚顏的話，如有機遇，便是出些銀子，也想讓他們進府學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