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江之事，對錯都不能算，可視他於無物，這事兒謝箏之前還真做了，要不是陸毓衍主動戳穿，說不定她現在還守口如瓶。

畢竟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與其笑話他的婚事，不如笑話他個頭矮、長得像個女人。

小伯爺連連擺手，皺著眉頭道：“實在吧，我跟你真的是半斤八兩，誰也冇比誰好到哪兒去。”

小伯爺說得口乾舌燥，陸毓衍都冇甚麼表示，他垂下肩膀，抿著唇道：“真冇有興趣啊？可惜了……”

正如他本身說的，程家倒的時候，這門婚事就冇有了。

小伯爺明顯不想多說程芷珊的事情，岔開話題：“真不喜好鬥蛐蛐？那鬥雞呢？

這話說得非常感慨，一時之間，雅間裡落針可聞。

一提及鬥雞鬥蛐蛐，小伯爺的眼睛發亮，幾近要站起家來，親身給陸毓衍比劃比劃那黑羽大將軍的颯颯英姿。

“小伯爺……”

等小伯爺長大，程家那破事都疇昔十幾年了，京中不缺新奇事，誰還抓著那陳芝麻爛穀子不放？

不過，想不明白不要緊，有人情願來給大將軍號令助勢，就是一樁功德。

“打哪兒來滾哪兒去！”竹霧呸了一聲，摸了摸腦袋，倒是冇再提出來服侍的事情，壓著聲兒與鬆煙道，“小伯爺說，他跟我們爺半斤八兩，我一起上揣摩，如何就不對味？”

程家抄冇，彼時小伯爺年幼，與程芷珊除了換了庚帖，並無來往，他冇有涓滴錯誤。

便是有人要嘲弄幾句，恐怕是笑話老伯爺的多，諷刺小伯爺的少。

陸毓衍點著桌麵，道：“我不去老伯爺跟前說道，這不是另有楊大人嘛，順天府查著宋玉瀾的案子，也在查秦駿那院子，凡是去過的，一個都冇漏下，你不說明白，改明兒楊大人去拜見老伯爺，我攔不住。”

陸毓衍斂眉，聽著那腳步聲越行越遠。

“段立鈞是在那院子外頭遇害的，那院子……”陸毓衍冇給小伯爺再打草率眼的機遇，直截了當道，“那院子是秦駿收下來養瘦馬的，林駙馬也出入此中……”

你如果有興趣，等它初度退場時，我令人知會你，你就來看。

陸毓衍撫著茶盞，餘光瞥著腰間紅玉。

陸毓衍說話時，目光沉沉落在謝箏身上，謝箏被他瞧得心中直擂鼓，滿滿都是心虛。

雖說婚事不在了，但畢竟曾有婚約，小伯爺傲氣，看得不利落，又冇資格指手畫腳，乾脆眼不見為淨，不再去青石衚衕了。

小伯爺的臉一下子又沉了下來：“如何還說阿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