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箏的聲音悶悶的。
讓淺朱引花翹去倒座房裡歇會兒,謝箏自個兒去見了蕭嫻。
謝箏咯咯笑了:“無外乎長相,性子,能不能拿捏住二爺。”
特彆是做事的人,更想曉得與她相處要掌控一個甚麼樣的度,免得一個不謹慎,被當作是不敷恭敬,亦或是抬得太高,今後正兒八經的奶奶進門了,就不好結束。
蕭嫻緊了緊被子,道:“半個月前就定下了,城外莊子裡賞梅,我總不能說太冷了不去了吧。”
管事嬤嬤先開了口:“老費,那一名瞧著如何?”
梳洗過後,站在廡廊下看院子裡的雪,謝箏有些感慨。
“用不著這麼吃驚,”蕭嫻道,“你和表兄遠遠看了一眼,婚事就定下了,我這好歹還比你近多了,我都能看到他的睫毛是長是短。”
可她記得之前,蕭嫻曾與她說過,不肯進帝王之家。
剛解了披風,謝箏還將來得及去去寒氣,蕭嫻已經在裡頭喚起來了:“從速出去,彆站在中屋發楞。”
“便是汲引了,也跟姨娘一樣,做甚麼是姨娘去見她?”小丫環不解。
眼下有了端倪,倒也不希奇。
陸毓衍現在在都察院掛職,回京以後,自不如疇前一身輕時安閒,便與陸培元一道,先去了衙門裡。
正屋裡,地火龍燒得極旺。
“哪一家?”謝箏笑著問。
桂嬤嬤扶著唐姨娘到了前頭客房時,謝箏和花翹都不在。
花翹搓動手,道:“我們是不是走得太急了?食盒都擺在桌上,被讓媽媽給收歸去。”
放外差返來,各項事情一一都堆著。
謝箏發笑,撩了簾子往裡頭走。
費嬤嬤冷哼一聲,道:“正因為是蕭家大女人身邊的,這纔要貢獻著呢,誰曉得再過三個月半年的,又會飛上哪一根枝頭。”
“當時哪想到是個這麼短長的,這不是還回了舊都嗎?太太那兒也必定曉得了。”管事嬤嬤清了清嗓子,“老爺當初就冇反對,現在又過了太太那一關,平安然安穩穩鐺鐺回到都城了,要我說,這半個主子的位子,總該是穩的。”
謝箏咬著米糕,輕聲問她:“嬤嬤歸去廚房裡會說些甚麼?”
費嬤嬤剛回到廚房裡,就見統統人或是正大光亮,或是悄悄公開,眸子子就往她身上轉。
蕭嫻咬著唇,躊躇著道:“另有一樁,我在議親了。”
花翹的米糕卡在嗓子裡,拍著胸口重重咳嗽,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蕭嫻的出身不低,她是世家女,也是先皇後的侄孫女,便是嫁給皇子做正妻,也是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