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念點頭:“教坊司的女人彷彿都是程芷珊哄來的,那位姐姐就是芊巧,她不想在莊子裡等死,打通了護院,被程芷珊查出來了。詳細的我不曉得,程芷珊一口咬定是芊巧打通的王護院,你們來之前,她倆正在屋裡辯論。”
辭念記得那夜秦駿宴客,酒興極濃,程芷珊靠在秦駿懷裡,談笑聲不竭。
出入衚衕的多是都城裡叫得上名號的公子們,不說段立鈞那種官家子,連駙馬爺十天半個月的也會露麵。
謝箏垂眸,想了想,道:“那位是潘女人,歸去以後冇幾天就病故了。”
秦駿俄然攤手,似是問程芷珊討要東西。
程芷珊常常來,與秦駿等人也非常熟諳,而她引來的其他女人,辭念見過的就有七八個。
謝箏如是問道:“是秦駿?”
一聽“情疤”二字,辭念臉上閃過一絲不安閒,仿如果被那鐵片烙印時的痛苦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叫她入墜冰窖。
辭念怔了怔,複又苦笑,她並不料外,她們這幾個還活著的,纔是交運,但也是命懸一線,若還被秦駿關在那莊子裡,哪天挨不住了,就和宋玉瀾、潘女人是一樣的。
說完,她低頭看了眼手臂,眼淚啪嗒砸在上頭的瘀傷上。
燒情疤帶給她的隻是驚駭,真正感遭到了甚麼叫報酬刀俎我為魚肉,她就是那塊肉,被架在了火上,她聞獲得肉燒焦的味道。
院子裡,除了她們這幾個瘦馬,另有教坊司的女人。
“那些紅繩是用血染的吧?”謝箏又問,“是你們的血?”
這手臂上的算是輕的了,她親目睹過宋玉瀾身上的傷痕,惡夢普通。
她們起先都冇在乎,瘦馬易手,也不是甚麼奇怪事,主子想換新奇的,把舊的賣了送了,或是有人看中意了討要走,都是平常的。
傳聞另有傷得更短長的,她不由唸了聲佛號。
在莊子裡,秦駿本相畢露,芊巧被抬返來時,我們都嚇壞了,她說了顛末,厥後我們回想,七月裡有一天夜裡在衚衕裡俄然聞聲過慘叫聲,那天是教坊司一個彈琵琶的樂伶留下來的,很能夠就是她……”
“時至本日想來,她們或許跟玉瀾一樣,在山上莊子裡被折磨致死了吧。”辭念仰著頭,忍住淚水,道,“在衚衕裡時,秦駿冇有過分度,我們誰也不曉得他底子就是禽獸!
謝箏內心悶得慌,幾個深呼吸都冇完整調劑過來。
辭唸的手落在了腿上,顫著聲道:“是,我的那一根是他割了我的腿,拿白繩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