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被三皇子換進禦書房的人手。
李昀不是乾才,遲遲不見彆人來,大略是有背工備著,陸培靜久居深宮,隻要圍住她的宮室,她也飛不出去。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在京衛批示使司待了這麼些年,雖說隻是個小知事,但也拉攏了很多人,特彆是兩位批示同知,眼下節製了批示使,叫他轉動不得,底下的事情就由兩位同知說了算了。
他抹了一把臉,走到曹賢妃身邊,道:“娘娘,都安排安妥了。”
大臣們麵麵相窺,有人壯著膽量道:“賢妃娘娘,自打聖上病倒那日起,您一向出入禦書房,聖上的狀況您天然是一清二楚的,為何就隻點了一名太醫,讓人守著禦書房,不叫幾位殿下、公主和微臣們曉得聖上病情?您這唱的是哪門子戲?”
白家一倒,最得益的就是曹賢妃了,再說那些陳年舊事,傅皇後薨逝時李昀纔剛出世,而陸培靜如有本領翻舊賬,早就翻潔淨的,如何會比及現在?
可惜,壽陽闖出來了,由不得她再等幾日了。
她生兒子那年是凶惡,一來她高齡產子,二來,又何嘗冇有白皇後的手筆?
再往下,白皇後倒是不防了,一是嬪妃出身普通,二是那幾位殿下年齡太小了,跟已經結婚生子的三皇子一比,底子天差地彆。
再今後,皆都母妃品級低、或是產後體弱,由其他嬪妃抱養了的。
白皇後容不下淑妃肚子裡的兒子,又如何能容下她生子?
而為了生下十皇子,曹賢妃幾近賠出來了半條命。
可不是現在,現在不是個好機會,特彆是一眾大臣還在這兒,曹賢妃不能費工夫和壽陽吵嘴架。
她聽身邊的嬤嬤說過幾句,說曹賢妃定然脫不開乾係。
聖上的兒後代兒們,傅皇後活著時,最後一個出世的就是李昀。
有利不夙起,能在宮裡餬口上十幾年幾十年的,有哪個是傻的?
這會兒不動兵,不圍了禦書房,曹賢妃即便把聖旨拿出來,那三兄妹都能撲過來撕了它。
守在門邊的內侍是三皇子的人,聞言看了本身主子一眼,見對方點頭,便一溜煙地去了。
除了禦書房,京衛批示使司的人還扼守住了禁宮的宮門,以防其他皇子的人發覺到環境後闖宮。
那些紮心紮肺的事情,一向梗在曹賢妃嗓子眼裡,她想宣泄,想讓壽陽曉得白皇後做過的事情有多肮臟,特彆是讓一心向聖上討寵的壽陽牽涉在內害了淑妃肚子裡的孩子,曹賢妃太等候讓壽陽體味統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