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賢妃安排的機會很安妥。
反倒是昨日那麼一闖,各處的均衡都開端搖擺了。
謝箏抿著唇點了點頭。
三皇子點頭,道:“娘娘說的在理,我再去前頭瞧瞧,這一日不見父皇,我一日不心安呐。”
五更了。
能不急嗎?現在各個都孔殷得要命,站在原地的怕晚人一步,想先脫手的又怕黃雀在後,都想多得些動靜再來肯定。
聞言,謝箏快速掃了三皇子一眼。
特彆是昨夜,出了陸培靜闖宮的事兒,多的是徹夜不眠的老東西呢!
不出所料,這廂剛放下筷子,另一廂,三皇子就到了。
我昨日出來時聖上睡著的,書房裡一股子藥味,良公公不在裡頭,程公公說他精力不支半夜裡剛送出去歇息。
外頭還是黑沉沉的。
纔剛邁出大殿,就見一內侍飛普通地衝出去,撲通跪在三皇子跟前,哆顫抖嗦道:“殿下、公主、公主闖了禦書房了!”
他揣摩著要麼是陸培靜誆他們,良公公好幸虧禦書房裡,要麼就是有人把良公公把守起來了,不叫他們曉得聖上的狀況。
陸培靜冇甚麼胃口,但現在不能由著性子,便強撐著吃了些,以便有精力對付狀況。
陸培靜裝著養病,嘴上客氣了幾句,讓於嬤嬤和謝箏送三皇子出去。
拂曉之前的夜色仿若能吸走光影,哪怕廊下掛著燈籠,還是穿不透黑夜。
三皇子的眼底閃過一絲慍色。
深吸了一口氣,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坐直了些。
謝箏不曉得李昀和安公公的打算,她隻能等候。
其他皇子本就勝算不大,許是渾水摸魚,許是高高掛起隔山觀虎鬥了。
如果放在早些年,哪怕兩天兩夜分歧眼,又何曾這般累過?
我也問了幾位大人,說拿到了上午聖上剛批完的摺子。”
“您昨日被抬返來,這麼多人都瞧著,這個當口上誰還來尋您的不是?”於嬤嬤柔聲道。
“娘娘,壽陽公主闖出來,怕是不會跟我們一樣退出來就算了。”謝箏道。
曹賢妃笑了,滿滿都是調侃,而下一刻,這笑容更加濃烈,她幾近要失聲大笑。
這個當口,若叫曹賢妃占得先機,背麵即便想反攻,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如何冇找良公公?昨夜陸培靜一說良公公被送出去歇息了,他就令人去尋了,可在良公公住的宮室尋了一圈,連個影子都冇有。
白皇後薨逝,白家倒了,等因而斷了三皇子、六皇子的胳膊,本來與他們一起的,除非是下不了船的,不然都要衡量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