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圓臉婦人回身走了,梅嬸子躊躇再三,低聲與謝箏道:“馮四對他媳婦動過手,有一回鬨得短長,還是我和我男人去拖開的。
“郭從身量如何?”謝箏從第一個開端問。
謝箏一臉安然,似是渾然不覺圓臉婦人說得過甚了,問道:“阿誰男人身量如何?”
謝箏點頭道:“嬸子,衙門裡定然會問明白的。”
“夜裡烏起碼黑的,”婦人擰著眉頭想了想,“個頭挺高,也挺壯的,隔了幾步路,就看到個大抵,我當時還想啊,這如果叫馮四撞見了,比拳頭可比不了。”
“撞我做甚麼?我還說錯了呀!”婦人哎呦一聲,還想再說些旁的,見謝箏還是個女人家打扮,便醒過神來,訕嘲笑著道,“瞧我此人,嘴巴冇邊,不說了不說了。”
不鬨到衙門裡還好說些,眼下這個狀況……
要我說啊,就是老夫少妻惹的。
車把式大前天出了遠門,說是拉著客人跑一趟舊都,特特讓人來給他老子娘捎過話。
“這三人是做甚麼活計的?”謝箏問道。
陸毓衍看了會兒,叮嚀了鬆煙兩句,鬆煙應著去了,他又抬步進了大堂,低聲與楊府尹說話。
衚衕小,鄰居多,馮王氏與人有染,那男人大半夜來去能避過鄰居,可像本日這般,一個眼熟的細弱男人白日呈現在衚衕裡,必定招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