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我做甚麼?我還說錯了呀!”婦人哎呦一聲,還想再說些旁的,見謝箏還是個女人家打扮,便醒過神來,訕嘲笑著道,“瞧我此人,嘴巴冇邊,不說了不說了。”
“這三人是做甚麼活計的?”謝箏問道。
車把式大前天出了遠門,說是拉著客人跑一趟舊都,特特讓人來給他老子娘捎過話。
三人各自翻看,將年紀得當的男人名字一一摘出,再細心遴選。
那衚衕看著不長,戶籍質料倒是厚厚一遝,經曆一併搬了出來,送到了書房裡。
圓臉婦人硬著頭皮笑,按她說啊,馮王氏命都要冇了,那裡還差點皮肉之苦?
不過,本日一全部下午,她確確實在是跟我一塊賣貨的,這個錯不了的。”
楊府尹被她哭得頭皮發麻,強忍著冇上刑,揮了揮手,表示主簿跟她嘮叨兩句。
馮王氏隻顧著哭,半句實話不肯講。
郭從、馮王氏,總有一人曉得那匕首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
一旦翻開了話夾子,背麵的話就一溜兒冒了出來。
嘖嘖,就那樣的男人,能疼人呐?摟著一道睡,隻怕還嫌棄媳婦身上冇幾兩肉,硌得慌!”
馮四的年紀比他媳婦的老子還大,真把媳婦當閨女養,好好護著也就算了,偏那馮四說話做事陰測測的,看他媳婦跟看個燒火丫頭一樣,不是飯菜不好吃就是家裡充公拾潔淨。
不鬨到衙門裡還好說些,眼下這個狀況……
一個在木工鋪子裡當學徒,一個在酒坊裡跑堂,另一個在車馬行裡做車把式。
謝箏曉得她的設法。
謝箏隨陸毓衍去了書房。
能夠白日在衚衕裡來去自如,不叫人起狐疑,除非那男人就是衚衕裡的住客。
兩位嬸子白日都冇留意學徒與跑堂的是否回了衚衕,不敢胡亂斷言。
梅嬸子和圓臉婦人都愣住了,喃喃道:“郭從?我們衚衕裡的?這……”
梅嬸子苦笑著搖了點頭。
謝箏隻問身材,撤除身形肥大之人後,餘下的獨一三個了。
兩位嬸子都是頭一回進衙門裡來回話,拘束極了,渾身都不安閒。
主簿看著渾厚模樣,好言好語的,可字字都跟刀子似的,馮王氏原就不是個大膽之人,叫他連蒙帶恐嚇的,整小我都亂了起來。
回到順天府時,楊府尹已經提審馮王氏了。
謝箏走回馮家院子,與背手而立的陸毓衍道:“那圓臉嬸子半夜撞見過一回,冇看清模樣,但聽她描述身材,並不是易仕源。”
“夜裡烏起碼黑的,”婦人擰著眉頭想了想,“個頭挺高,也挺壯的,隔了幾步路,就看到個大抵,我當時還想啊,這如果叫馮四撞見了,比拳頭可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