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爺,主子為了謝女人在舊都跑斷了腿,您在都城竟然、竟然……
竹霧暗道“壞了”,這女人在爺跟前能落座,連鬆煙都湊趣著,可見在爺心平分量沉甸甸的,他前後離京也就一個半月,這風水輪番轉得他都暈頭了。
莫不是爺自個兒看上,帶在身邊了?
這女人有些麵善啊……
不對啊,老爺出京,夫人回了舊都,唐姨娘有膽量往爺身邊塞丫環?她這是想造反了?
竹霧聞言,細心瞧了瞧,越看越感覺眼熟,似是在哪兒見過,特彆是那雙鳳眼。
謝箏身邊的兩個丫環,豆蔻不見了蹤跡,花翹嚇壞了,跟得了失心瘋一樣,問甚麼都答不上來,隻哭哭啼啼的,直到章家佳耦分開鎮江時都冇緩過來。
“認不出來?”陸毓衍又問,目光落在謝箏身上,暖和極了。
他這些光陰累得夠嗆,爺說去鎮江,快馬加鞭就去了,等回了京,還冇歇上半日,又被爺一腳踹去了舊都。
起家開了門,竹霧恭謹喚了聲“爺”,迎了陸毓衍出去,剛要轉頭,餘光瞥見跟出去的謝箏,他一時愣在了原地。
竹霧趕快搖了點頭,這哪是誰欠他銀子,清楚是比他欠了彆人銀子還可駭。
隻要這些人活著,就必然能挖出實話來。
他就是好久冇見到水漣了,內心想得慌。
竹霧垂著肩,他是痛心疾首樸重諫言呢,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謝箏抬眸,問道:“老章和章家媽媽都還好嗎?”
恰好廚娘卻說,人都冇了,就彆替謝箏瞞著了,那少年人清楚是謝箏的情郎,她不對勁與舊都陸家的婚事,偷偷與這少年人來往。
也難怪,誰攤上這麼個事兒能舒坦呢?
這如果叫老爺夫人曉得了,您就得清算清算行李,回舊都跪祠堂去了。
謝箏清楚自家狀況。
恰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便是他熬得住,馬匹都吃不消了。
“唉?”竹霧驚詫,這女人的眼睛與謝女人可真像,不但是眼睛,連鼻子嘴巴,都與客歲秋末他在鎮江城中遠遠看到的謝女人有七八分相像。
尋個五官相像的,那是紈絝後輩們愛做的事兒,您如何能跟那些人學呢?
章家佳耦說的當日顛末,比謝箏從趙捕頭那邊聽來的要清楚很多。
這一個多月,鬆煙指不定比他還慘呢。
竹霧瞧見了那兩人的小行動,眼觀鼻鼻觀心,冇敢多看,可想到章家媽媽說的話,他不由摸了摸鼻尖,這如果一五一十說了,爺會不會活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