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一聽這話，連連擺手：“衍二爺，您太汲引奴婢了，奴婢就是一個老媽子，那裡懂問話查案，使不得使不得。”

陸毓衍的目光上移，略過脖頸唇角，停在了謝箏的眼睛上。

冇法查尋全部案子，能碰到一些外相，也能離父親更近一些吧……

謝箏連連點頭。

“升米恩、鬥米仇，”謝箏沉吟道，“韓婆子說不出昨夜行跡，行事必定不但彩。”

不遠不近跟在背麵的蘇潤卿樂不成支，與陸毓衍道：“蕭家這媽媽太成心機了！不可，我也帶人跟去善堂裡，做個積德的公子哥，聽聽她們如何套話的。”

陸毓衍這麼記仇的人，被謝箏頂了，這會兒必定不落位了吧？

謝箏正要跟著施禮，被陸毓衍攔住了。

竹霧也冇擔擱，風塵仆仆到了茶館。

怕脖子上的瘀痕招眼，謝箏尋了塊領巾來繫上，如有人問起，就是說前幾日中暍，脖子上颳了痧，陳跡未消便遮起來了。

這廂兩人都冇想明白，那廂陸毓衍卻開了口：“這案子是照著你說的往‘做過粗活的婦人’來搜尋的，讓你來認認，看你的影象是不是精確，免得錯了方向，現在看來，還是挺堅固的。”

京中善堂多，位置也分離，陸毓衍給了銀子，又叫了小廝來給她們當主子，引著兩頂肩輿往城北的一處去。

連謝箏本身都冇有發覺到的不滿。

陸毓衍冇禁止，見他們前後入了善堂，籌算去邊上的茶館裡等一會兒。

蕭家待底下人親厚，許嬤嬤又是蕭嫻跟前最麵子的婆子，今兒個出門，她特特換上了在明州做的還冇上過身的新衣，戴了一根金簪，不給主家丟麵子，因此往那兒一站，倒還真像是有錢商戶的主子。

謝箏聞言，那股子不滿消了一半，又聽陸毓衍與她說那韓婆子與鄭博士佳耦的乾係、以及被抓來鞠問的顛末，她的心機一下子轉到結案子上，餘下的脾氣也都冇有了。

這那裡是丫環與主家表公子說話該有的語氣？更像是疇前兩位女人還未出京時，在一道打趣談笑時的態度。

謝箏上高低下打量許嬤嬤。

蘇潤卿愣了愣，這話聽起來彷彿是占理的，又彷彿怪怪的。

蘇太傅最喜好的幺孫，又是五殿下的伴讀，整天和皇子、世家公子們打交道的少年人，如何能夠是個眼拙的。

再坐上肩輿的時候，她們兩人的身份就成了從江南進京的許姓販子的太太與丫環了。

陸毓衍點頭，道：“順天府跟著這條線去查了，抓不到寺中殺人的凶手，能措置個小案子，府尹大人也能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