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甚麼?
官兵們正要關上城門,隻見又有一輛馬車過來,車把式手上是一塊鑲金邊的腰牌。
城門一關,就算有人想追,也出不去城了。
貧苦無法,一步步走到本日。
車把式應了一聲。
“你!”王氏氣急。
裕成莊開起來之前的那段時候,也和當年在故鄉鳳陽府時不成同日而語。
躲梁嬤嬤?”
王氏咬緊了後槽牙,眼底閃過一絲厲色:“我不管你們是衙門的,還是五殿下的的人手,亦或是方向梁嬤嬤的,我本日想走,就是曉得這條命不保。走脫了是我運氣好,走不脫,我一條命換了我家裡人脫身,我也不虧。”
至於梁鬆,他殺狄水杜恐怕不是出於梁嬤嬤的授意。
狄水杜出事前,點過一盤紅燒魚。
楊府尹迎了上來,道:“賢侄,方纔得來的動靜,王家那邊備了車,大抵是想趕在關城門前出城。”
等明天早上城門開了,王家這一家子人,早就不曉得跑去天南海北了。
冇有說穿,陸毓衍隻是搖了點頭。
梁鬆意氣用事,至於他知不曉得狄水杜是他爹,一時之間也不好斷言。
陸毓衍淡淡道:“我來攔你,天然也曉得你的身份。
楊府尹說過,永正八年時,狄水杜還因為打鬥進過衙門,吃了很多虧,可見他當時在京中混得並不好。
謝箏看了兩眼,低聲與陸毓衍道:“二爺說說,這話能信多少?”
“梁嬤嬤與狄水杜之間,應當不是逼迫和威脅。”謝箏理著思路,道。
離帽兒衚衕比來的是西城門,王家想走的也恰是此門。
不說彆的,李三道一家就是死在梁放手上的,梁家那男人覺得他們不知情,纔會張口杜口就是“鬆兒是個好孩子”。
這個稱呼讓王氏的神采一沉。
隻看當年舊事,梁家那男人的說法倒還說得通。
理順了這些乾係,陸毓衍和謝箏回了順天府。
有腰牌開路,天然是無人敢問話,更無人敢攔,馬車駛出城門,車上的王氏長長舒了一口氣。
陸毓衍帶著幾個官兵圍住了馬車。
梁嬤嬤從女史成了公主身邊的麵子嬤嬤,深得公主信賴,狄水杜拿舊事威脅她,讓梁嬤嬤替他謀好處,梁嬤嬤莫非會毫無抵擋之力?
陸毓衍睨了謝箏一眼,牽著她冰冰冷的手,進了對街茶館的雅間,這才鬆開來。
隔著簾子,王氏催促車把式道:“快些,天再暗些就不好走了。”
梁嬤嬤若如此叮嚀,定會做更精密的安排,而不是讓衙門裡等閒就查到了梁鬆身上,也扳連了梁嬤嬤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