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叫大夫!”管事驚叫起來。
這叫甚麼事兒!
謝箏離小伯爺不遠,那邊動了手,她幾乎也遭了殃,幸虧陸毓衍就在她邊上,一把將她箍在懷中,引著她避開了衝動的人群。
小伯爺這纔回過神來,慌亂地將手中的匕首拋開,點頭撩開了衣襬道:“不是我!我冇紮他們!我、我的腿也傷了!”
楊府尹倒吸了一口氣,饒是他曉得盧誠就是這麼個愛雞和蛐蛐如性命的人,也叫這狀況給弄懵了。
“你拿著匕首,不是你,又是誰?”有人叫了起來。
陸毓衍來回看了看匕首,道:“小伯爺,這匕首是誰的?”
小伯爺垂著腦袋,腿上有那麼一洞穴,他也不叫痛,目光渙散,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顏三公子咬牙道:“苦肉計!”
劉維安的兩個小廝,本就因主子出事而瑟瑟顫栗,聞言腳下一軟,摔坐在地上,麵如死灰。
楊府尹搓動手,勉強擠出些笑容,與陸毓衍道:“賢侄,如何俄然出了這等事情?”
陸毓衍抿唇,見四周不再亂糟糟的,便鬆開了她,走到了小伯爺身邊。
旁人的傷情還能對於,隻劉維安那兩刀子極深,血止不住。
也不曉得是誰先推挪起來,統統的人擠在一塊,打作了一團。
轉頭讓他寫檀卷,他都冇臉提筆寫!
這話口氣不善,透著幾分嘲弄味道,謝箏聽出來了,不由循聲看去,說話的人有些眼熟,她之前並未見過。
“你還問!”小伯爺恨得咬牙切齒,“必定是你毒殺了大將軍!你輸不起,就下黑手!你是不是男人!”
衙門未到,世人都不能走,吵吵囔囔地留在將軍坊中。
小伯爺身上滿是血汙,手中還握著匕首,一臉茫然又驚駭地看著麵前的狀況。
小伯爺擰著眉,思考著。
鬆煙低聲與謝箏道:“後軍都督府的衛經曆的三公子,與劉二公子交好。”
謝箏上前,不由眸子一緊。
陸毓衍拍了拍小伯爺的肩膀,以示安撫,又與鬆煙、竹霧幾人道:“先把傷口都包紮了,止血最要緊。”
陸毓衍細心看去,果不其然,小伯爺的腿上也有匕首傷口,透過厚厚的褲子,不住往外冒著血。
本日是封印前的最後一日,本來覺得能太承平平過大年了,那裡曉得,俄然就出了大事了。
一旁悶不作聲的顏三公子突得哼了聲:“小伯爺,你是不是男人?做了事就認!清楚就是你動了刀子,不但刺死了維安,連我們幾個拉架的都一併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