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李昀站起家來,拱手道:“娘娘、皇姐。”
聖上沉聲道:“為何關鍵齊妃?”
淑妃趿了鞋子從羅漢床高低來,抬聲與外頭道:“都出去吧。”
淑妃卻極其安靜,腳步妥當。
聖上顧恤臣妾,在臣妾出了小月子以後,帶著臣妾南巡,讓臣妾散心。
歸正,林勉清已經不在了,與其讓林勉清和房幼琳在閻王殿裡再續前緣,不如她也下去,持續去做那惡人。
臣妾本來也覺得,那一趟出去,能讓臣妾舒坦些,可臣妾常常與齊妃一道,聽她說思念在京中的小五,臣妾就……
淑妃含著笑,噙著淚,親吻著女兒的臉頰,在她耳邊道:“聽話,你承諾了母妃的,就要好好聽話,讓母妃麵子些。”
淑妃衝他和順笑了笑,緩緩在聖上跟前跪下。
淑妃笑了,道:“聽母妃的話,你這幾年都冇聽過的,最後這一次,你聽我的。都認下來,給你外祖家一條活路,再掙紮下去,不但是烏紗,連性命都難保了。”
長安不住搖著頭,掙紮著從淑妃的懷中出來:“母妃,我們既然無路可走,就與她們魚死網破!我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總好過夜夜思念,夜夜難眠。
“時至本日,你還是想憑著朕的顧恤來謀算?”聖上轉動手上的玉扳指,看了眼長安公主。
那年,臣妾肚子裡的皇子小產,落空孩子,臣妾太痛苦了。
李昀趕了幾步,一把將她扶住:“夜裡的路不好走,娘娘把穩腳下。”
“有甚麼想說的?”聖上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仿如果在說家常普通。
長安驚詫轉頭看著淑妃,想說紹侍郎殺妻以及背麵的事情,淑妃都是不知情的,可她看著神采安然的淑妃,隻感覺嗓子乾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母妃,”長安挨著淑妃,道,“我去與父皇說,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和母妃冇有半點兒乾係,梁嬤嬤冇有供出母妃來,母妃不要救我了……”
閉門思過。
淑妃磕了三個頭,很重,也很慢,而後站起家來,理了理衣襬,把眼淚都逼了歸去,回身往外頭走。
底下人做事端方又敏捷。
自此,這宮裡也就冇有淑妃夏氏了,空出來的四妃頭銜,也不曉得會落到誰的頭上去。
梁嬤嬤與她的主子運營了這麼多年,好不輕易比及了本日,不成能功虧一簣,梁嬤嬤冇有供出她,是因為不需求了。
聖上搖了點頭,道:“你放心,長安畢竟是朕的女兒,她會活得比你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