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我就是個卯著勁兒想往上鑽的,好不輕易才厚著臉皮走通了秦公子的門路,駙馬那兒,我也隻能不要臉的說一句‘他認得我這張臉’,更彆提是公主跟前了。
幸虧之前的買賣還賺了些銀子,不然我可真要落到賣宅子的境地了。
“這……”汪如海深吸了一口氣,眯著眼揣摩了一會兒,才道,“我這裡是有些動靜,就是不曉得……”
汪如海的確不知情,他若曉得秦駿做事那般特彆,手上沾了鮮血,他可冇膽量走秦駿的門路。
陸毓衍聽了,道:“香料鋪子買賣不佳?員外在府裡嗎?”
再說了,我給秦公子送宅子的事兒,能傳到公主那兒去?給我吃一鍋子的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啊。
陸毓衍的指尖悄悄瞧著桌麵,俄然瞥了謝箏一眼。
汪如海苦笑,道:“我與那狄水杜是不熟諳,但同住在這衚衕裡的、做布料買賣的穀老爺,與我乾係不錯。”
“狄家那宅子,怕是冇人敢買,”管家解釋道,“想買銀豐衚衕的,都是看中一個口彩,要討彩頭。狄老爺叫人殺了,雖說不是死在家裡,但在旁人眼裡,狄家就是風水不佳。誰家如勇敢買,那必然是請了位高人,重新擺一擺風水。”
員外曉得不曉得,狄水杜一個外村夫,是靠著甚麼得了公主的親睞?
一聽狄水杜這個名字,汪如海的神采有些僵,半晌,道:“公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他狄水杜是給公主做事的,能替公主打理錢莊,可見是頗得信賴。
“差了很多了,”管家引了陸毓衍往裡頭走,“我們員外在府裡。”
穀老爺和狄水杜是鄰居,並且是紛爭很多的鄰居。
他本來想靠著賣些動靜,從陸毓衍手裡謀些好處,那裡想到,纔想摸索了一句,就叫陸毓衍把路給堵上了,乃至反過甚來將了他一軍。
還是是數月前來過的花廳。
“本日府上有客?”陸毓衍上前,隨口問了一句。
陸毓衍放下茶盞,看向汪如海,道:“汪員外,這宅子住得還挺舒心的吧?”
管家哭喪著臉,視野在陸毓衍一行人身上轉了轉,一咬牙,道:“陸公子,說句實在話,方纔來的那小我,不是甚麼客人,而是買家。
雖說案情細節,衙門都冇往外頭說,可販子傳聞真真假假的,混在一塊,聽起來更加滲人。
我鋪子裡的這些客人,少了七八成。
您是曉得的,銀豐衚衕就這麼長,兩側宅子都是稀有的,多少人拿著銀子都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