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箏湊到王氏身邊,含笑著道:“姨娘是在抱怨?要不要我尋個小丫環來服侍姨娘?”
“姨娘曉得的,梁鬆行凶以後就去找了梁嬤嬤,他們母子兩人說了一番話,必定會把為何要殺狄水杜說得明顯白白。
謝箏笑了起來:“姨娘如果運氣好,就不會坐在這兒與我說話了。”
她等在西街口,清楚就是曉得有人會走這條路。
王氏翻了個白眼:“不敢不敢,真要尋人服侍,不如給我爹孃尋幾個丫環婆子,一來服侍,二來看管,總比擔擱著衙門裡的兄弟們強。”
偌大的都城,大大小小的車馬行無數,也有不著名的、家裡幾兄弟抬肩輿的小鋪子,竟然一個早上就尋到了?
謝箏卻點頭:“冷巷兩端都能通往大街上,另有一個岔口,能從彆處出去,姨娘為何曉得人會從西街口出來?姨娘守著走了後門的狄水杜,卻隻見到梁鬆,姨娘不料外嗎?”
謝箏的話,清楚是說到了她的內內心,王氏能夠聞聲,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得極快,幾近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謝箏又道:“我去問了當天給姨娘抬肩輿的柳家車馬行的轎伕,姨娘當日走的路,清楚是跟著梁鬆的,如何會與我們說是跟著狄水杜的?”
王氏的神采白了白,她謹慎再謹慎,還是進了一個騙局裡。
謝箏道了謝。
陸毓衍不疾不徐,道:“公主若不籌算要歸去,我這兒會替姨娘辦理好。”
手中拎著大褂,這和之前在巷子口撞見梁鬆的擺攤墨客所言不異。
陸毓衍和謝箏到的時候,王氏方纔梳洗好。
隻是,這此中另有一個點。
隻要老虔婆死了,我那些東西,公主還看不上眼。”
轎伕連連點頭:“是,讓我們快些趕到西街口,到了以後,等了一小會兒,那大漢就出來了,婦人又讓我們跟上去。”
捏緊了袖中的手,王氏嘴硬道:“不過是瞎猜的罷了,隨便選了個出口,守株待兔,守到了最好,守不到拉倒,我運氣還不錯,這不是守著了一個?
王氏一怔,明顯是冇想到那轎伕會被尋出來。
梁鬆如何會從冷巷裡出來,我也不曉得,歸正我本來就是跟著他的,天然也就跟上去了。
“先動手為強,”王氏哈哈笑了,“女人這話說得一點也不錯,不恰是先動手為強嗎?
這話說得倒是逼真,謝箏順著道了謝,這才提及了端莊事:“有一事想就教姨娘。酒樓的店主小二記得姨娘,說姨娘當天去過店裡,狄水杜走後,姨娘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