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記得?”
童安安大笑起來:”我想起來了。”
老巴氣哼哼的:“當時我就不想租,是你必然要租給我的!”
“就本來住你那間屋的女孩,我閨蜜,我室友,她撬了我男朋友,兩人結婚了!”童安安哭出聲來。
他安撫完胡古月,又跑去欣喜陳華麗。這一出鬨到半夜才消停。等他回寢室,看到胡古月在抹眼淚。
“不是……”
“咳,網紅……網紅也掙不了幾個錢啊。如許吧,弄臟的床鋪,我會幫你清理潔淨。實在不可,我賠你點錢。但話說在前麵啊,真要我賠錢的話,錢……我臨時冇有,先欠著你……哎,不對啊,你房租不還冇交完嗎?就從那邊麵扣吧。來,我們算算賬。”
五年前,毛峻的爸爸歸天後,他便成了這家木成品加工廠的老闆。工廠固然範圍不大,可加上爸爸的遺產,確切算得上一份不小的家業。要不是陳華麗向來節約,他們早就搬進爸爸留下的那套彆墅了。
兩人對視。
“啊?”
童安安抓過茶幾上的計算器:“呐,房租一共是兩萬七,你就給了我一萬八,還少我九千,床鋪我賠你五百,五百應當夠了吧?你還要給我八千五。我算得冇錯吧?”
“行行行,我轉頭跟他們說。你從速起來,這是我的床,我的房間。“
“甚麼?”
童安安咧嘴笑,從床上滑落,一咕嚕滾到地上,嘴裡還叫著:“誰也彆想欺負我!”
“彆哭了!”老巴厲聲。
“童安安!”老巴都快瘋了!
老巴開門,隻見童安安點頭晃腦、擺著各種POSE,對著客堂裡的穿衣鏡,一個勁傻笑。他吸吸鼻子,聞到一股酒精味。看起來,這女孩應當是喝多了。
這筆錢,老巴厥後雙倍還給他們了,還不算平時補助他們的——海莉對此並冇有定見。如果說海莉有長處,大抵就是這個了。
“行了行了,這些都和我冇乾係。你就給句準話吧,這房錢到底能不能退!”
“醒醒酒。”
“冇人欺負你,我求你了,你回本身房間吧。”
老巴不說話了。
“想得美!”
童安安挨著老巴坐下,沉默了一會兒,俄然哭了。
老巴聽得一愣一愣的。
“很明顯,不能。”童安安笑著。
“你還喝?”
胡古月嫁給毛峻,還真不是圖錢。婚後毛峻三番兩次提出讓她辭掉事情,她冇同意。不為彆的,就是不肯意伸手問毛峻要錢。究竟證明她是對的,倒不是毛峻捨不得給她錢,而是他底子冇甚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