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果果被鏡子裡的人影晃了眼，肌膚若雪，兩道又長又細的眉如同兩道悠長的小溪，和順靈動，嫣紅的嘴唇現在更加小巧，微微伸開，暴露一截潔白的牙齒，恰是她驚奇的神情，曲果果結巴道：“這……不是我。”

唐素素從前麵抱住她道：“我可得讓懟懟抓緊你，這麼俊的美人不嫁到我們家，天理不容。”她有些撒嬌地在曲果果背上蹭了蹭道：“還是女兒好嘛，當初想把懟懟當女兒樣，但是冇有珍惜在一起的光陰。”

曲果果脫了衣服，又淨了麵，換上一身暗紅色的衣服，頭髮用一根詳確的銀釵挽起，素淨的小臉看起來靈巧極了。她從櫃子裡拿出筆墨和信紙，立在桌前寫信。

曲果果頭皮發麻，她微微擺脫了唐素素，這素淨的紅色讓她難受極了，她委曲道：“師父，能夠脫掉嘛，我不喜好這衣服。”的確，固然是上好的布料，上好的技術，卻不是最喜好的衣服。唐素素擺了擺手道：“脫吧脫吧，我也看著晃眼。”

曲果果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她的臉上流暴露一絲春季的紅暈，日光透過甚頂上的玻璃直直暉映下來，她感受頭也有些暈暈的，不知是不是唐素素給她戴的髮飾太重。

唐素素從打扮台的抽屜裡拿出脂粉，細心地在曲果果臉上比劃著，鏡子裡映著一黑一紅兩個身影，一個妖嬈，一個明朗。唐素素用手沾了胭脂，悄悄塗抹在曲果果嘴唇上，然後直起家子，看著鏡子裡的曲果果道：“真美，你看。”

看到她謹慎翼翼的模樣，唐素素內心非常震驚，她笑道：“果果啊，我又不是囚禁你，你但是我的兒媳婦兒，你想做甚麼都能夠。”說話間，用手撫了扶曲果果的頭髮，起家牽著她的手走上二樓，她跟著唐素素的腳步，感遭到她扭動的腰肢，柔嫩的肌膚，如同在夢中。

見曲果果一副喝醉的模樣，她很無法地搖了點頭，還是小孩子啊，她將玉冠扣在曲果果的髮髻裡，將簪子插上，曲果果感受腦袋又重了一些，乾脆將頭歪在一邊，有氣有力道：“師父，我頭好重啊。”

唐素素笑道：“挺好的，你爹前次來信說，懟懟學東西很快。”嗯，還很遭到很多女人的喜好，傳聞每天都有小女人去騷擾他。曲果果微紅著眼摸索道：“那我能夠給他寫信嗎？”

午後，晴空中飄零著幾點白雲，它們碰撞追逐，似有有著如有若無的聯絡，枯燥的氣味從泥土裡緩緩升起，灰塵混在光裡，上躥下跳。就在如許令人昏昏欲睡的春季裡，鳥兒也不甚喧嘩，誠懇地站立在枝頭或是翱翔於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