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果讚笑了笑,說道:“很好,活著就好,我還冇有玩夠呢?你就是想死,我也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的。”
“不想乾啥,我就是有點看不慣這一頭長長的頭髮,像個娘們一樣。”衛果讚邊說邊摸了摸他那半禿的頭皮,實在吐蕃人的頭髮是又黑又硬的,極少呈現中年禿頂的環境,這衛果讚倒是個慣例。
他因為疼痛、嘶喊以及傷口流血,已經變得極其衰弱,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他用力的展開恍惚的雙眼,對著衛果讚說道:“另有甚麼手腕,一併使過來吧,我還活著。”
“你又想乾啥?”裴平說話的語氣已冇有之前那麼充分,聲音也變得有氣有力。
“有人嘶喊?會不會隊正遇險了?”李嗣業焦急了起來,一種不祥之感湧入腦海,隨後他號令道:“快,康寧,快帶我們前去。”
一個吐蕃兵士已拿著小刀,走了過來...不一會兒,裴平的嘶喊之聲再次劃破了天空。
暴虐的衛果讚就喜好這類硬漢,因為能夠縱情的折磨,他有一百種折磨彆人的手腕,現在才用了兩三種,他不但僅要在精神上去折磨對方,他還要從精力方麵去培植敵手。
大夥兒聽他這麼一說,也都停下了馬步,細心的聆聽著,但除了風聲,他們壓根就不能從這風聲中辯白出半點兒其他的聲響,不過李嗣業對康寧的耳朵還是很信賴的,因為這些年以來,康寧的耳朵向來都冇有出過不對,“康寧,你聽到了甚麼?”
另一邊,李嗣業等人順著裴平留下的馬蹄印追了過來,但因為風沙越來越大,馬蹄印被袒護了起來,此時天又黑了下來,李嗣業等人頓時含混,不曉得該往那裡尋覓。
李嗣業等人朝著聲音吹來的方向焦心的尋去,當他們翻過一個小沙丘以後,已經能看到火線兩裡外敗落的村莊中燃起的炊火,這在蕭瑟酷寒的大漠中顯得格外的刺眼。
“你們聽,是不是有甚麼聲音?”康寧皺著眉頭,說道。
另一邊,裴平的頭髮在那些吐蕃兵的輪番撕扯之下,已所剩無幾了,大半的頭皮也被撕扯下來,全部腦袋血肉恍惚,血水流了下來,粘在眼瞼上,使得裴平已難以展開雙眼。
“來人啊,把他的頭髮,一根一根的拔下來。”衛果讚公然是個心狠手辣,手腕殘暴之人,“哦,不,一根一根的拔,還不算疼,要一小撮一小撮的扯,那才成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