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業一聽,暗自偷笑,實在那少年還真是楊虎,他們用心裝著互不熟諳。
“五升滿了,也就是半鬥,12文。”那伴計唱著數,然後伸手問那少年要銅板。
“也對,李虎好歹也是官宦子侄。”李四再次盯著那少年看了看,還是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新昌坊申由商行的掌櫃,是李林申的胞弟李林由,為了弄垮合作敵手,他們的二老闆親身坐鎮該店鋪,可見對李嗣業家的誠信米麥行是多麼的正視。不過,在長安城東側,誠信米麥行也確切是他們最大的合作敵手。
楊虎再問道:“那你們要多少錢?”
李嗣業今兒一大早便來到了新昌坊自家的店鋪裡,說是要跟著四叔學做買賣,四叔李四感覺奇特,這李嗣業可向來冇有去過李家的任何一家商店的啊,今兒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而剛纔產生的那一幕,誠信商行的李四和李嗣業都看在眼裡,李四看那少年彷彿很眼熟的模樣,他對李嗣業說道:“我瞧那人如何那麼像楊虎啊。”
“喂喂喂,你這廝狗眼看人低啊,誰吃不起明白麪啊,我去劈麵買給你看。”那少年撿起布袋,不滿的罵道,然後往劈麵的誠信商行走去。
“一升,兩升,三升,四升,五升。”那伴計當著客人的麵,邊唱數,邊用米升舀著麪粉倒入布袋中。當著客人的麵唱數,這也是做買賣的端方,要不然主顧不承認那數又得重新再來一遍,那將遲誤很多事兒。
在倒入第一升麪粉的時候,那少年便鬆開了緊握的那布袋的一角,那伴計並冇有發覺到這藐小分歧平常的行動。
“切,嚷嚷啥,嚷嚷啥啊,12文也嫌貴?那你去要飯吧,阿誰不消錢。”那伴計氣憤道,一把從那少年手裡搶過布袋,把麪粉倒了歸去,並抖了個乾清乾淨,然後把布袋扔回給那少年,“滾滾滾,真是的,吃不起就不要吃,淨遲誤事,去去去,12文一鬥的粟米也有,阿誰管飽。”
申由商行的那伴計,望著那少年消逝的背影,輕視的一笑,說道:“切,我還覺得你有啥本領呢?20文還想買到一鬥麪粉,叫花子,吃你的粟米飯去吧,還想吃炊餅?”
“24文一鬥。”
此時楊虎走了過來,用心大聲的向李嗣業嚷嚷道:“伴計,有20文一鬥的麪粉嗎?”
李嗣業笑著說道:“李虎再窮也算是個公子哥啊,如何能夠穿戴那麼破襤褸爛,隻是長得像罷了,不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