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景趕快搖了點頭,矜持地答道:“大人,你們搞錯了,我叫湯景,這裡是老王府。”
湯景心中有了底,走到錦衣衛的麵前,深施一禮,講道:“看來大人真的是曲解了,我湯景流落外洋六年,方纔逃返來,這才曉得徐鯤占我家室、霸我產業,我被逼無法,到應天府去告狀,幸虧新任巡撫是個彼蒼大老爺,給俺做主,把徐鯤給攆走了,你們如果不信,能夠到巡撫衙門探聽、探聽。”
“叔叔,這些天來,我和嬸嬸把該帶走的都清算好了,冇甚麼可扔的。”
有個錦衣衛走到湯景的近前,答道:“那都是徐閣老名下的,閣老對這紈絝後輩也很無法,我們總不能逼閣老還債吧?既然徐家說,徐鯤把銀子都倒騰到了這兒,那我們現在隻好找你來要了。”
湯家四口和朱輝被趕出了府門,五人一起小跑,來到了鼓樓四周的大宅院,大師纔算鬆了口氣。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個家。朱輝擔憂湯景會虐待何氏母女,便勸道:“叔叔,搬完家以後,得饒人處且饒人!”
湯景曉得,躲也躲不疇昔,隻好親身把門翻開,要求道:“大人!多少給我們留點活命錢吧。”
湯景被嚇得哭了起來,一起小跑跟在他們三人身後。
“嗬嗬,”湯景摸了摸本身的臉,冇再活力,反而笑眯眯地講道:“這兩天我一向在揣摩,到現在為止,固然還不曉得是誰綁架了徐鯤,但我有種直覺,能夠海盜是衝著我來的,隻不過徐鯤不利罷了,我揣摩著,他已經被賣給了倭寇,冇準再過幾天,海盜還會再來,你說我們留在這等死嗎?”
“你覺得搬了家,海大老爺就找不著你了?”何氏不解地問道。
有個錦衣衛拉住湯景的衣領問道:“我問你,這是徐鯤留下的吧?”
湯景倉猝跟了出來,站在玉輪門往裡觀瞧,隻見三個大漢手執繡春刀,圍住了何氏母女。
“叔叔,等搬完家,我們去一趟景德鎮,買些瓷器運到石山本願寺,交給文靜去賣,一趟就能賺很多銀子,用不了幾年,這七十萬兩銀子還能賺返來……”
“他們徐家在鬆江有好幾萬頃地步,不成能連這點錢都還不上吧?”湯景問道。
有關錦衣衛圍著湯景轉了一圈,其把繡春刀插在地上,陰陽怪氣地問道:“你說你流落外洋很多年,方纔逃返來,徐鯤兼併了你的家室,如此說來,這家裡的東西,都是徐鯤的了?”
湯景頓時嚇出了一身的盜汗,倉猝跪倒在地,講道:“求三位大人饒命,那徐鯤明顯曉得我返來了,他、他如何能夠、還把銀子放在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