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一口氣講了這麼多的待辦事件,李成梁搖著頭講道:“我兒,為父實在不肯再讓你東奔西跑了,奕兒到遼東來過,聽她說,不知因為甚麼過節,現在的錦衣衛都批示使劉守有,經常無緣無端對他們發難,她也但願你此後不要再回京,這些差事就由他們佳耦去辦吧。”
這時,田榮兒趕快喊道:“姨娘安好。”
“請寄父大人千萬不要這麼說,真是折殺女兒了。”
許靈兒強作歡顏地答道:“榮兒,千萬不要如許說,人各有命,繁華在天,姐姐接受不起。感激彼蒼,本日還能讓我們姐妹見上一麵,我心中很歡暢。”
“你不過甚麼?”
覺昌安誠惶誠恐地答道:“如若老兒曉得王杲父子的下落,必然幫手大人將其緝捕歸案。”
交戰返來的李成梁回到家中,調集百口人一起給許靈兒拂塵,因如鬆現在是神機營右副將,駐紮在山西,大師也都曉得他和靈兒之間的乾係,是以,宴席之上,隻道思念之情,無人提起如鬆。
“靈兒,老爺心中的苦悶,我很清楚,有些話老爺不便說,實在,如鬆公子為了你,已到了不吝和老爺翻臉的境地,固然如鬆現在已經有了兒子,但你還是正房,將來你們的孩子,還是李家的嫡宗子,老爺在我們百口人麵前是發過誓的,但不知你現在是如何想的?”陳素兒問道。
“冇有姐姐就冇有我榮兒,姐姐,我對不住你!”
林風明白了,放下酒碗放聲大笑,手指著他們二人,張了張嘴,感受舌頭有些發硬,斷斷續續地答道:“你、另有你,加上馬五,你們仨,不就是我、我的徐達、常、常遇春、胡、胡大海……”
“不一樣,你看,這酒樓的邊上有座徐達廟,往東北方向是胡家墳,西南邊向是常家墳,四周立滿了石人、石馬、石牌坊,徐、胡、常三家齊守山海關,叨教大澳主,你可知這意味著甚麼?”莊公問道。
聽到這兒,許靈兒的臉一紅,羞怯地講道:“姨孃的恩德,靈兒感激不儘。”
瞥見許靈兒下了肩輿,榮兒大呼一聲“姐姐……”,便已涕不成聲,撲進了她的懷中。
覺昌安沉吟了半晌,謹慎地答道:“或許他們會投奔哈達部落,隻不過……”
努爾哈赤從地上爬起來,站得筆挺,對陳素兒深施一禮,大聲答道:“姨娘在上,小兒努爾哈赤本年虛歲十六。”
許靈兒的鼻子一酸,也掉下了眼淚,動情地講道:“榮兒,真冇想到,我們姐妹一彆就是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