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出去乾甚麼？”黃炳文詰責道。

這時，忽聽海瑞問道：“吳襄，你先說說那兩本書，叫甚麼名字？”

“多謝黃大人！”鐵牛承諾了一聲，高歡暢興地走了。

“你有何高見？”

湯景底子不信山盟海誓這一套，嘲笑著答道：“那你就漸漸等著吧。”

正在湯景想功德時，黃炳文過來踢了吳襄一腳，問道：“怪不得龐尚鵬能寫出違逆之書，本來有你如許的狐朋狗友，你這個大贓官的家眷，暗中勾搭妖道、海盜和倭寇，禍害江南本地，還不從實招來？”

這番話即是戳穿了黃炳文的詭計，作為呈堂證詞記實在案，現在，黃炳文顯得非常難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回身講道：“海大人明鑒，固然下官並冇看過那兩本書，但我敢必定，能寫出那樣的文章，毫不是吳襄這個酒囊飯桶……”

楊公子趕快作揖，淺笑著答道：“吳公子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令人佩服、佩服！”

那年春季，少年幫著父母去給財主家交租，財主不問青紅皂白，把他們痛罵了一頓；厥後，派了一群狗腿子，把他家裡的餘糧全都給拉走了……

黃炳文又圍著湯景轉了一圈，嘲笑了一聲，講道：“據本官明察暗訪，你從海盜窩裡跑返來以後，仍然和海盜團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就在你到家的當日，徐鯤俄然遭人綁架，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就是明證。要不然，他們住在你家裡乾甚麼？”說罷，把手指向了朱輝。

聞聽這番瘋子般的大言，鐵牛俄然感受脊梁溝直冒盜汗，不由得想起母親在棲霞寺的那番話：你的八字不好，都是為孃的錯，娘願為你刻苦受難，祈求佛祖寬恕兒的罪惡……

憑著楊公子的家世和人脈乾係，若為這兩本書辯白，恐怕禮部的官員也得讓他三分，因而，他忍不住嘿嘿一樂，給海瑞深施一禮，問道：“海大人，可否讓小生到大人的官邸借住幾日？”

但楊公子卻不依不饒，追了過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宦官的龜兒子！我父拿五十萬兩銀子，讓我們合股在金陵做買賣，可到了南京，你們花掉了我多少錢？帳本讓我看過嗎？彆覺得本公子不曉得你們的活動，你這狗官贏利的本領冇有，卻拿這兩本絕代奇書大做文章，企圖構陷龐尚鵬，兼併興記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