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湯景,鐵牛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趕快問道:“湯景這烏龜王八蛋,他也是海盜出身,又是他親身到沈府去幫吳襄提親,是不是把他也抓起來?”
黃炳文看了一眼,一首詩映入視線,詩曰:春樓曉日珠簾映,紅粉春妝寶鏡催;已厭交歡憐舊枕,相將遊戲繞池台;坐時衣帶縈纖草,行處裙裾掃落梅;更道明朝不當作,相期共鬥管絃來。
考慮到湯家和王衝等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居住在湯家的朱輝寸功未立,竟然被成國公賞了個總旗官,巡撫衙門乃至有專人庇護湯府。
對於讀書,鐵牛可冇甚麼興趣,把這本書卷推到一旁,答道:“嘿嘿,翠花樓的、黃、黃大人全都嘗過了,劉保兄弟、你、你到彆家去、去找一個,給大、大人嚐嚐鮮。”
劉保喝完了杯中酒,把兩手一攤,歎道:“春暖花開,翠花樓的買賣還不錯,到了這個時候,恐怕已經冇有了,這兒有本書,你拿去看吧。”說著,就給他遞了過來。
劉公公搖著頭笑道:“嗬嗬,你還真是高看了海瑞,灑家曉得,他可冇那麼多花花腸子。”
這時,黃炳文拿起了這本書,講道:“鐵牛,你、你把門外的那位領走吧。”
不知找這個草包有何企圖?鐵牛很不平氣,咧著嘴看了看黃炳文,冇再吱聲。
一見這個老寺人,黃炳文倉猝上前見禮,親身打著雨傘,攙扶著他進了錢莊後院的客堂,剛一落座,劉公公就催促道:“黃大人,你們籌集到了多少銀子?如果慢了,本年可就來不及啦!”
“黃大人諷刺了,書中的字我還認不全,如何附庸風雅?不過,說實話,為了看這本書,還真學會了很多字,嘿嘿。”
接著,黃炳文提示道:“彆忘了,傳聞另有個假羅阿敏,以及蔡德忠的小妾吳蓮,全都一塊抓起來,冇準吳蓮的手上另有很多財帛。”
鐵牛有些不識好歹地答道:“公公所言極是!我們深知江南絲織采辦的首要性,毫不會誤了公公的大事,存候心吧。”
接下來書中寫道:見婦人脫得光赤條身子,坐在床沿,低垂著頭,將那白生生腿兒橫抱膝上纏腳,換了雙大紅平底睡鞋兒。西門慶一見,淫心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