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隻要我砸下去就不會傷害季蜜斯嗎?”
“顧總,你要如何才氣放過沫沫?”
雙臂支撐在身材兩側,悶哼著爬起家,跪在地上,褲腿處排泄的血液暈染在四周,構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少年被氣得神采都陰沉下來,沉重的呼吸聲清楚地傳動手機裡,微抿的唇畔也微微顫抖著,指尖掐著的掌心再次排泄血跡,藏匿在拳中。
那帶著墨鏡的臉上還是麵無神采,耳朵上帶著麥,不卑不亢地站著一動不動,像個機器人一樣不帶任何感情。
少年欲言又止,強壓下了心中的肝火,儘力安靜規矩地跟劈麵的人談判著,因為這是她的哥哥,而他有求於這個男人。
誰知劈麵的男人不但冇有活力,還極具諷刺地嗤笑一聲,反唇相譏熱誠著開闊熱烈的少年。
“陸先生說的那裡的話?他是我的人,擅自離家出走受獎懲也是我們的家事。”
“嗯。”
“陸先生,對不住了。”
少年薄弱的身子向後退了退,站立在灰塵中被砭骨的風浸禮著,彷彿即將落下的葉,掛在枝頭搖搖欲墜。
少年倔強地和男人平視著,氣憤又有力的感受讓他不斷髮著抖,手指緊掐著掌心,保持著最後一份沉著。
保鑣頭子頓了頓,才緩緩開口,渾厚官方的聲音也聽不出一絲情感。
“顧總,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的錯,我替沫沫受罰,是不是你便能夠放過她了?”
少年單腿站立著,稠密的汗珠從鼻尖滑落,頭髮再次被浸濕,緊繃著脊背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從唇畔中擠出。
如果說因為女孩曾經對這男人還帶著尊敬,現在也就隻剩下了不滿和敵意。
黑衣男人接過他手中的錘子,木棍上感染著一片黏稠的紅,有些灼手。
手機開著擴音內裡傳來男人降落醇厚的嗓音帶著些許嘲弄。
他低著頭看動手機,脊背微彎,男孩臉上的情感被碎髮遮擋,卻又讓人感遭到了他深藏著的有力感。
“我要跟他說話!我要親口問問他!”
保鑣頭子不曉得聽到了甚麼,纖細地點了點頭,隨即取出了正在通話中的手機,拔掉了耳麥連接的線。
親手提起那沉重的錘子遞到男人手邊,被汗打濕的後背已經被出現的冷風吹乾。
“大抵也就是打斷腿罷了,小懲大誡一下,還是說手腳都折斷了會更讓她長記性?陸先生,我不但願沫沫老是跟一窮二白冇有自知之明的混小子來往,你應當能瞭解吧?”
男人笑了笑,字裡行間帶著微小的氣聲,彷彿是咬著牙說完以後潔淨利落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