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般的眼向來回掃視著兩小我，毫不包涵地重重地踢了兩腳女孩，臉上儘是怨毒。

季沫忍著腹部的疼痛，扭著身子伸脫手用力地在黑灰色的短褲前麵取下來一個卡針，氣喘籲籲地坐回原位。

季沫內心閃過一絲鎮靜，被更多的暴戾代替，這個聲音她想起來了，是小時候每次半夜夢迴都會驚駭和噁心的聲音，從驚駭到麻痹到悔恨再到落空知覺的感受再次襲上心頭。

陸柯沉擔憂的目光落在伸直的女孩身上，內心微不成察地升起一絲疼痛。

翌日

她儘量壓抑著調子，緊綁著的腳踹了幾下劈麵的人，看到他睫毛輕顫有轉醒的跡象才停下來。

中年男人奉迎地笑著，手裡握著電話不斷地懇求，像是被劈麵的人罵了，也隻是哈腰點頭不敢辯駁。

逼仄的空間像在破敗的輪船，低矮的船艙上方的鐵板儘是鐵鏽，明滅昏黃的燈光搖擺著，四層木箱曲解地擺放在鐵架上，上麵還掛著稀鬆的蜘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