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硬闖?”曹麟一驚,道:“那我們定然都要被抓起來。”
曹麟持續笑著,趕著馬車,一起向西。兩刻以後,馬車到了西郭門。守門的人倒並無禁止,未多時,出了城。
那伍長暴露猶疑之色,將我高低打量,皺眉道:“你是何人?敢直呼府尹名諱?”
我心中瞭然,不動聲色地返歸去。
“阿麟,”我對曹麟說,“你來駕車。到那關卡之時,儘管一起喊讓開,他們攔你也不必停,待他們追上再說。”
我看他一眼,神采緩下:“話不能這麼說,我也不過受命行事。現在既然攔都攔了,諸位也莫客氣,還是搜一搜吧?”
“霓生,”他想了一會,道,“我感覺,先生那般蕭灑之人,必不會在乎有無人守著這些。”
我找了一輛看上去最新最好的,一番還價還價,跟車伕買了下來。代價貴得教民氣頭滴血。幸虧我出來時,身上帶了充足的錢物,事急從權,再心疼也隻好花出去。
我“哼”一聲,道:“我是何人不打緊,你將趙府尹叫來!這內裡可都是大長公主的物什,要當即送到她手中,我倒要問問府尹,遲誤了誰來擔待!”說罷,我朝曹麟一揮手:“莫管他們,走!”
那伍長急道:“慢著!”
他看著我身上的衣服:“你方纔說你在阿誰桓府?我本日就給父親寫信,讓他救你出去。”
我說:“我曉得。但他是他,我是我。”
什長忙道:“不必不必!大長公主那邊要緊,內官請上車。”
“回蜀中去。”說到此事,我正色道,“阿麟,你在雒陽不成久留。”
“京兆府尹?”我嘲笑,四下裡望瞭望,“便是趙綰麼?他在那邊?”
我說:“無事,你莫出來。”說罷,我將馬車趕到路邊停下,到火線去刺探。
曹麟和曹叔一樣, 捨不得將它像家禽一樣關在籠子裡, 便養在房中, 每日給它餵食清理,如同家人。
“如何了?”曹麟在車中也發覺了非常,問道。
曹麟到底是曹叔教出來的,行動起來毫不拖泥帶水。我趕著馬車來到商定的巷口時,他已經等待在了那邊。阿白被一塊布蒙著。曹叔馴得甚好,它乖乖地蜷著腿,任由曹麟抱在懷裡,一點也不叫喊。
我正要開口,內裡忽而傳來些喧鬨的聲音。
曹麟亦曉得局勢嚴峻,承諾下來,馬上清算起來。
“戔戔田產,蜀中也有。”曹麟道,“我探聽過,你家都被官府抄了,物什都搬了個遍,現在除了屋舍,甚麼也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