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_20.舊事(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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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話當然是騙他的。

秦王盯著我,一副匪夷所思之色。

我說:“這詩作得晦澀不通,不知何意。”

據祖父說,就連我的父親,也不曉得他就是璿璣先生。

我訝然:“助我何事?”

最讓我在乎的,則是他提的前提。

我強壓著心中的翻滾,道:“不想殿下竟曉得這很多,奴婢實惶恐。然殿下說了這很多,皆不過偶合。奴婢確出身雲氏,然殿下所說的璿璣先生,奴婢聞所未聞,不知是誰。”

“殿下但是拿奴婢打趣?”我說,“奴婢未曾去過會稽山,且依殿下方纔所言,殿下去見那位甚麼先生,乃是七年前之事,殿下果然肯定,那小童就是奴婢如許的長相?”

璿璣先生返來的事,很快就傳遍了雒陽。

這讖言來得甚是及時,明顯將秦王也攪胡塗了,對我的興趣沖淡了很多。我提出告彆的時候,他也未多言,擺擺手,放行了。

“為何?”

內侍退去。

此事當是確切,我父母歸天隨早,但我模糊記得父親和我說過,祖父一向在內行商,是個販子。厥後,祖父回到淮南定居,村夫隻曉得他是個在外多年發了家,回籍養老的的怪老叟,向來無人曉得過往之事。

本日的事,各種出乎料想。

青玄應一聲,將一張紙抖開,唸叨:“慈德不孤必有鄰,憫孝之契猶相因。棋佈裡閭城方寒,悲風摧柳霜依庭。密林含餘樹存香,遠峰隱半歸頭雲。誰知銀河淺且清,展轉思服望明星。”

秦王所說的那些雲氏過往,皆確有其事。雲晁被誅以後,雲氏式微,到祖父時,族人希少,研習家學的後輩更是寥寥無幾。祖父雖學而有成,但他以史為鑒,以為雲氏過往之災,皆因這所謂的家學而起。也是是以,他不再像先人那樣,以幫手彆人的謀士自居,而是轉向讖緯之學,用心偏門。即便如此,祖父行事也一貫慎重。他不但從不讓人曉得他的實在名姓,連實在麵貌也細心埋冇,喬裝之法從無疏漏。

青玄道:“我看乃是因為朝廷不準讖緯,這位璿璣先生想來也是怕事之人,此番連露麵都不敢,寫個讖言也不敢讓人一眼看明白。”

他的脖子和胸火線才用巾帕擦拭過,還留著水氣和一片暈紅,滿室皆是蘭湯的淡香。

當我回到院子裡的時候,才進門,就遇見了方纔練習射禦和劍術返來的公子。

“秦王如何言語?”

我說這話,乃是底氣實足。

說實話,我非常震驚。

在第一次見到秦王的時候,我就認出了他是誰。但我自恃那喬裝之術,且事隔多年,覺得必定認不出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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