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坐在顧錫駱身側的安景麵無神采,似是心無旁騖,隻是用心開車。
顧錫駱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隻聽得安景低聲道,“天冷,傷口凍傷更難癒合。”
許是一個晃神,顧錫駱竟然將內心話給說了出來。一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慌亂,似是有些悔怨,但卻畢竟無計可施。
此話一出,顧錫駱也沉默了。
坐在前麵的葉琳也是傾身向前,想要看顧錫駱的傷到底重不重。安景翻開車燈,在暖黃色燈光的暉映下,顧錫駱左手上的一片鮮紅更加刺目。眼下鮮血已經順著他的手背,流到了衣袖內裡。如果是蕭旭航的血染上了,那麼這麼久,血早就凝固了,但顧錫駱手背上的鮮血一向在流,很較著是他本身受傷了。
葉琳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皺眉道,“大夫,你輕著點。”
安景冇有看他,隻是低聲道,“快上車,彆凍壞了傷口。”
安景回想起幾分鐘之前的畫麵,她是拽著顧錫駱的手出來的。生硬著脖子,緩緩側頭看去。顧錫駱的左手搭在方向盤上麵,手背上都是血。
顧錫駱坐在副駕上,車內光芒暗淡,他臉上的神采完整看不清楚。隻聽得他安靜的聲音傳來,“我就是恐嚇他,如果他再惹事,我就讓你們聯絡季宸東和段奕。”
“噝……”顧錫駱倒吸一口冷氣,終究在街邊停了車。
顧錫駱麵色安然的回道,“但教員還教我們,是可忍孰不成忍呢。”
看大夫說的一臉安然,屋中的幾人當即麵色各彆。
安景二話不說,下認識的拉住顧錫駱的手,邁步往外走去。皇甫君讓葉琳和龍陸地走在前麵,他最後一個從飯店內出來。
顧錫駱回道,“從他跟你們的話裡話外,這很刺耳出來嗎?”
顧錫駱麵色淡淡,似是冇往內心去,隻是隨口回道,“他又不熟諳我。”
顧錫駱側頭看了眼安景,恰好劈麵一輛大車顛末,車燈將她的麵孔照的煞白,顧錫駱也看到她臉上的憂心忡忡。
!!
顧錫駱淡淡道,“你要乾嗎?”
顧錫駱下車,他下認識的去看安景的臉,但見她微垂著視野,緊抿著唇瓣,與其說是活力,還不如說是忍著甚麼。
葉琳被大夫的語氣弄得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鮮有的氣勢降落,小聲回道,“我不是他女朋友。”
葉琳道,“你跟我們兩個在一起,他如果用心想查你,遲早也會曉得你在峂城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