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安排完了吳先生的事情,那頭崔府裡紅燈高掛。
花姨娘一聽,花容失容,顧不上柔情密意地體貼郎君了,趕緊跪倒在地上給譚玉叩首,要求道:“郎君,本來四娘子的婚事冇有奴家開口的事理,但她還小啊,過幾年訂婚才更合適。”
譚玉回了書房,好不好都是命,這個時候也冇那麼多工夫後代情長,決定放手不管了。
再說,不見得就會伏啊,譚玉現在已是三品,又頗得聖眷,是天子近臣;直接再高升,四娘子的出息大著呢。
譚玉見這娘倆都像是這般,又將對崔氏的話說了一遍,哪想到還是說不通。
結婚這日,李瑾總算來了。臉上倒也冇有涓滴不甘心,騎著高頭大馬,大紅色新郎官的衣衫襯得他彷彿玉雕的人普通,更加出彩,神情持重嚴厲,不管哪小我見了,都得讚聲好一個新郎官。
她這番行動,李太傅以為非常有違婦德,乃是七出當中犯了兩條――妒和多言。崔四娘從速認錯,表示再不敢在李家瞎探聽了。
譚玉就有些不耐煩,催促道:“有便說有,冇有就算了,彆攀扯一些有的冇的。”
揉碎了說也是這般,譚玉心道,看不出這花氏心還大著呢。
因而崔四娘便遣人在府裡到處探聽那畫中人的事情,可惜李家捂得嚴實,崔四娘甚麼都探聽不到。
至於大娘子,譚玉心道,這個冇體例,我是必然給你定下了再說,要不一旦擔擱了你,你娘娘和阿孃從墳裡頭都能站起來罵我。
譚玉是以也就失了再疏導崔氏的耐煩,來了一句:“既然如此,就讓崔家管吧。”甩了袖子就走了。
婚後成了小崔氏的崔四娘在李府的日子還是挺落拓的,上頭另有兩層婆婆,用不著她掌家;
她長相嬌柔,哭得梨花帶雨,甚是都雅,口中哀哀道:“郎君,那處所離都城如此悠遠,四娘子如果想見阿爹都不輕易啊。
那元洲老宅畢竟不是四娘子的孃家,如果有了事情,怕是四娘子也不肯意說。”
這些日子來,崔四娘真是肥胖很多,穿起嫁衣來也很有了些嬌柔的氣質,被喜娘打扮地花枝招展,一身紅嫁衣,坐在妝鏡前,忍著痛在絞臉。
待到四娘子來了,譚玉還是問了這番話,四娘子也是哭得涕淚交集,跪在譚玉膝前不肯起來,總之就是不肯意。
我現在恰好是三品,說個好人家還輕易些。這宦海起伏,哪曉得甚麼時候我就掉下來了,趁著這個機遇給三娘子定下婚事,也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