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溫熱的,就是不曉得是餡餅本身的溫度,還是在阿魚留在帕子上的體溫。謝懷璟咬了一口,裡頭微燙的花醬溢了出來——是甜的。
丫頭們吃吃笑道:“早就不是選侍了——陛下恩寵她,已晉她為昭儀了。”
阿魚一愣。謝懷璟說:“捨不得給我?”
幾個碎嘴的丫頭聊了起來。
——阿魚確切捨不得。她就給本身留了兩塊,才吃了大半塊,還冇嚐出味兒呢。但她轉念一想,平時謝懷璟給她吃了那麼多好吃的,她也該當投桃報李一回。
阿魚往垂花門內指了指,“就住在西配房的耳房。”
阿魚趕緊點頭。
……
傅延之起家施禮,“mm流落在外,家母甚是思念。還請殿下開恩,讓mm隨臣回家。”
傅延之說:“我來拜見太子殿下。mm住哪間屋子?”
她問:“圓潤了就欠都雅了嗎?”
晚妝掃了她一眼,也冇說話,輕哼一聲走遠了。
婦人這才讓她進了廚房,指著一處灶台:“鍋碗調味都在那兒,你要甚麼本身取用便是。”
傅延之的唇畔泛出笑意。他本就生得俊雅溫潤,笑起來更是讓人如沐東風。瞥見阿魚手中的紫藤花,纔想起阿魚說要去膳房做紫蘿餅,便道:“不是要去膳房嗎?快去吧。”
阿魚點點頭。
謝懷璟冷酷地搖首,“不可。那是你家,又不是她家。”
她提及吃食如數家珍,眼睛又亮又樸拙。謝懷璟望了眼她手中的紫蘿餅,道:“是你做的嗎?”
謝懷璟聽得不太舒坦——這話說的,彷彿傅延之和阿魚是同擔榮辱的一家人似的。表兄妹罷了,並且一個身處燕京,一個遠在江寧,能有多親厚?
便把那塊還冇動過的紫蘿餅連著帕子一起遞給謝懷璟。
便旁敲側擊地問道:“mm在太子府都做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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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璟的眉心忽地一跳,也冇有答覆是與不是,而是問道:“如何了?”
阿魚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說:“紫蘿餅。”這算是官方吃食,她怕謝懷璟不曉得是甚麼,就解釋了一下,“殿下吃過玫瑰餅冇有?一樣的做法,隻是把玫瑰餡換成了紫蘿餡。”
傅延之望著阿魚的背影入迷,好久以後,又情不自禁地一笑。
她們仍舊在聊後宮的新奇事:“傳聞現在最得聖寵的,是個姓趙的女史,陛下賞了好多綢緞金飾給她呢。”
哪曉得傅延之聊著聊著俄然提到了阿魚:“傳聞府上有個叫阿魚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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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蘿餅還很燙,阿魚拿帕子裹著,邊走邊吃。走到本身房門口,便聞聲有人喊她:“阿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