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動誰?”鎮國公眼皮一跳。
當看到她頭上那一半白一半黑的髮髻時,固然已經看過手劄,卻還是忍不住不成置信地倒吸一口冷氣,“你真的……”
“陛下已經派楚詢去查了,此事我也安排了去現場看了一番。”說道這事,鎮國公忍不住擰了眉頭,“獲得的動靜是年久未修,雨水浸濕了地基。”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
院子裡,年過五十的鎮國公道悠然閒適地踱著步子,隻那背在身後的手指卻不斷的敲打著。
謝太後見到兄長,終究忍不住了,眼淚啪嗒落了出來,“我與嬌兒同時出了此等怪事,現在宮裡已經傳遍了,說我和她是那夜惹怒了祖宗……”
“前有章台柳阿誰大女兒不知好歹,竟然膽敢退闊兒的婚,後有這庶女恬不知恥做出這檔子事,要我說此事就是章家的人鬨出來的!”想起在生辰宴上章青酒那耀武揚威的模樣,謝太後就更活力了。
“兄長!”謝太後一把拉住鎮國公的手,搖了點頭。
“多謝兄長。”謝太後眉頭一挑,一把抱住了鎮國公,懸著的心終究鬆了下來。
謝太後神采悲哀地點了點頭。
“兄長放心,成與不成,都與你我無關,且讓她們章家人狗咬狗去吧。”謝太後眼裡閃過一絲對勁的笑容。
待得緊閉房門,來人終究取下了兜帽,“兄長……”
鎮國公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便牽著來人一起進了一旁的鬥室間。
明顯前幾日還是滿頭的青絲。
“兄長當本信賴?”謝太後眯了眯眸子。
“可有讓太醫瞧過?”鎮國公眉頭狠狠一皺,心疼地撫過謝太後那白了一半的頭髮。
“你是說?”看著謝太背麵上那一半白一半黑的頭髮,鎮國公眼神裡閃過一抹躊躇,最後無法地揉了揉她的額頭,笑道:“你啊,還是像小時候那樣愛美……交給哥哥吧,包管還你滿頭青絲。”
“嗯。”鎮國公歎了一口氣,眼神裡多了幾分通俗,“現在最為孔殷之事,還是要讓陛下儘快將祈福宮給修建起來,如果拖太久,我隻怕那人會降罪於我們謝家。”
鎮國公眉頭皺了皺,“還是得萬事謹慎纔是。”
“有哥哥在,我天然不擔憂這些。”謝太後笑了笑,想起甚麼後又忍不住皺眉,“隻是這祈福宮坍塌之事現在大家都往闊兒身上安……”
軟轎出去時,鎮國公立馬迎了上去,謹慎翼翼地將內裡的人扶將出來,聲音輕柔,“慢點兒,謹慎。”
“此事的確讓闊兒,也讓你們受委曲了,但章家臨時還不能夠動,章台柳到底還是坐在丞相的位置上,留著他還是有效的。”鎮國公那裡聽不出謝太後話裡的意義,但想到現在的局勢,他還是搖了點頭,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