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知現在我裝病可還來得及!
“……”
瞧著紅袖還要再詰問,我從速又換了個話題,問她道:“剛纔那燒雞好吃嗎?”
“奴家自幼長在都城,見地陋劣,若不是此次隨我們公主前來,都不曉得人間另有如此多的得道仙家!”說到此處,我成心停了停,向他不美意義地笑了一笑,這才又持續說下去,“您可莫要笑話奴家,奴家之前連這碗子山聽都未曾聽過,便是現在,也隻知這碗子山是在我們寶象國之東,都不曉得間隔多遠呢!”
我笑笑,倉猝順坡下來,“不瞞您說,奴家還真是瞞著我們公主偷偷跑出來玩耍,我這就歸去,還請大仙您千萬不要和人說在這裡見過我,可好?”
愛獵奇特!有本性!
他似笑非笑,應和道:“有緣。”
就聽得他又問道:“女人是……”
“算不得。隻是在寶象國修行罷了。”
“不算遠,三百餘裡。”他說道。
他神采倒是淡然,漫不經心腸瞥我一眼,忽又問道:“你出來玩耍這半天,你家公主不會尋你麼?”
說話間,兩人已經離那溪邊漸遠,我心中這才垂垂放鬆下來,便是連腳步都輕鬆很多,隻跟著紅袖繞那曲盤曲折的山路,心中悄悄記取四下裡的風景。又走得好一會兒,石階巷子這才垂垂寬廣平整起來,又轉過一個竹林,一昂首,居處鮮明就在麵前。
“不啊。”紅袖答道,“柳仙喜好帶著毛全部吞下去。”
妙!妙!妙!如此說來,便是冇有雄師來救,隻要我能設法出了那黑鬆林,也能回到那寶象國去!
我又做出一副天真模樣,問他道:“您呢?我瞧著您和其他大仙分歧呢。”
這話倒是一下子提示了我,我昂首看天,不知不覺中日頭竟是已經有些偏西。“公主”天然不會找尋我的,怕的是,紅袖前來找我。到時若被她喊破我的身份,我之前編的那些瞎話就全白搭了。
管他到底是不是寶象國人氏,隻要他對這一帶熟諳,那就夠了!
他略略點頭,不置可否。
他轉頭瞥我一眼,簡介答道:“之西。”
“奴家是穀中的婢女。”我忙答道。
他也笑笑,“或許隻是我道行更深一些。”
倒是種有創意的吃法。
“去了毛,生吃。”
我這裡剛要把腳放進腳盆中,聞言驚得差點一腳踹翻了那盆。
我解釋道:“迷路了,也不知如何就走到此處來了。”
這認知叫我對他頓生靠近之感,又因溪水沁涼,寒意砭骨,我乾脆提著裙角也爬到了那青石上,就在他身邊坐下來,與他套著近乎,“不知您仙府在哪處靈山妙島,是在這碗子山之東啊,還是之西啊?”